第5章

“人又跑了？”

“好像是的。”

艾薇和姬矢准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第一次发现这情况的时候，艾薇是想要追人的，却被姬矢准拦住了。这位警官告诉她，他之前试图抓人，结果这位跟踪者太了解周围的路，三拐两拐就不见了踪影。第二次试图堵人的时候，这家伙直接就冲进了人群里，还故意让姬矢准看到了自己腰间别的匕首，颇有拿人质威胁他的意思。姬矢准投鼠忌器，只能放他离开。

那次之后，没有万全的把握，姬矢准就不会动手了。

“反应倒是快，难道接受过专业训练？”艾薇轻轻地用手肘怼了一下姬矢准，“以及，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一点线索都没有？”

“……”

姬矢准的沉默已经说明了答案。

“这情况不是最近一个月才出现吗？”艾薇无语扶额，“这段时间就没有发生过特殊的事？比如，被你抓进牢里，最近才放出来的犯人。再比如，威胁过你的犯人家属。再再比如，被你捣毁的某个组织……你真的毫无印象了？你再仔细想想？”

姬矢准：这种事情不是经常发生吗？数不过来啊。

他的眼神完美地透露出这个含义。

艾薇：……

“保护别人的时候，对自己的事情也稍微上上心吧，前辈——算了，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个，说了也没用。”她揉着太阳穴，“总之，这件事交给我调查。你最近要小心点，我们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也许哪一天，他就会突然出手。你要注意安全。”

“……哦。”

姬矢准应声，有一种莫名的乖巧感。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要调查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吗？”

“一到两个月吧。”如果没有发现线索再往前追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可能得把时间再往前推一点。”

艾薇：？

“推到一年之前。”

“……等下。你的意思是，一年之前，就有人在跟踪你了？”

“有过，”姬矢准纠正少女的说法，“但只是偶尔几次。最近一个月，才变得频繁起来。”

“你确定是同一批人吗？”艾薇客观地指出这一点，“也许之前是其他人盯上了你，因为某些原因放弃动手了。”

“我不确定。”姬矢准很坦率，“但所有的跟踪者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我觉得，有一定的可能，只是可能，他们隶属于同一组织。”

艾薇：“……你之前可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姬矢准：“啊。”

“有这样的猜测，你是不是应该早点说呢，前辈。”

“下次会的。”

你还真想要有下次啊你！

艾薇差点要被这人气笑了。尤其是，姬矢准看她的眼神很平静，透出了一种“我没有错，我下次还敢”的气息。

“我确定了，你来这个世界，绝对不是度假的。”你就等着我告状吧前辈。

艾薇冷漠道。

她重新思考起了正事。

“黑衣……不能因为他们都穿了黑色的衣服，就说他们是同一个组织的人。这也许只是巧合。再说，什么组织会要求成员都穿黑色啊……这听着也太不正经了。”

只有中二期的少年才会这么做吧。

——组织？no。

——中二协会？yes！

少女想得有点头疼，她摸出手机。

【莉莉，这次有采集到跟踪者的正脸吗？】

【没有，他这次也穿着高领的衣服，还躲开了所有的摄像头。他跟踪的经验一定很丰富。】没有戴口罩，大概是因为这样太不像好人了，可能会引起路人的警惕，从而吸引到姬矢准的注意。

莉莉把这些猜想式的内容掩去，继续发结论。

【经过半脸比对，能确定他不是三天前的跟踪者，但是在一周、半个月前分别出现过。】

“一周前我没有被跟踪。”

姬矢准拧起眉头，语气倒依旧平静。

【是。当天你没有出门，他在你家半径一百米的范围内徘徊了三个小时，期间和二十三个路人沟通过。我正在尝试获取他们的聊天内容。】

“辛苦你了，莉莉。”

艾薇柔声说。

然后她看向姬矢准。

“看来，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了，这真的可能是一个组织的行为。”她停了停，“说到组织，你总该能想起点什么了吧，前辈？”

姬矢准：……

如果我说，我这两年捣毁的邪恶组织有点多，数不过来，你能接受吗？

艾薇：呵呵，我限你一周内把相关资料调出来，别逼我真的入侵你们警局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