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澶州军营8

佰，“不是我给的。”

台下，校场上数万兵将已分左、中、右三处站着，恰好中间留出两行两人宽的走道。

“连卓”与申海已分列左右，骑马扬鞭准备妥帖。

只见高台上，红衣士兵挥手发令，擂鼓声便开始响彻校场。

鼓响之时，场上立时便扬起两处浊尘。马匹迅速沿左右小道前冲，扎进兵群之中，饶是前面的士兵早有准备，也被吓了好大一跳。

顿时操兵场上热闹开来，只听得兵戈触击之声不绝于耳，呼喝之声此起彼伏，而台下校场却是混乱不堪。高台上张环等人早已站直身，踮脚望去。一片混乱之中，若不细看，还真看不清申海、连卓二人至了何处。只远远地瞧见场中形成两大漩涡，但明显地左侧以连卓为中心的漩涡要比右侧的大，士兵们一层层包围，简直是水泄不通。

果不其然，申海周遭的士兵松散多了，只装装样子罢了，倒是连卓那处是实打实地真枪实干。

台上的张环自是望见了此间情形，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比之高台上的看不分明，那些围着的士兵也没好到哪儿去。原本，他们是见连卓骑马入了人群的，岂料刚刚对其形成包围圈，马便原地转了几圈，扬起一阵尘土，再然后竟找不见了连卓踪影。而当大家稍加松懈正四处张望找寻之际，却听得马鞭声声，连卓所骑坐骑竟无人驾驭，趁众人松备之时向前冲出几十米。

这时，有眼尖的士兵方瞧见连卓竟在前方右侧，正自逍遥地踩着士兵们的脑袋御风而行。

“在那里！头顶上。”

士兵们忙一股脑儿地朝连卓的方向冲去。

然而待大伙又好不易形成合围之势，却瞧着连卓点脚起跳，甚是轻盈地跃了出去，竟还颇有几分逍遥。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他随手在空中挥出一记空鞭，马便应声冲向前方，跑得那叫一个飞快。也是，大伙只顾围着连卓，倒是便宜了那匹被围着的马。

而待士兵们终于在左侧追到连卓时，却见连卓又起身跳往右侧，跟耍猴似的把士兵们累得满头大汗。

再说申海这边，虽说众将士都不过做做样子，虚晃几招，但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故而也需得做做样子。

这不，申海扬鞭打马，行进在人群之中，左右挥鞭，疾驰向前。别人是做样子，但他挥鞭可不是，一鞭鞭落在兵士脸上，立时便击出一道道的血痕，或深或浅，好不明显。

如此行进一段，申海心中甚是得意，料得自己必胜无疑，见已快出了包围，只要摘了旗子再回返便成，这便转头向左后方瞧去。

左后方彼时一片混乱，根本瞧不见连卓人影，但那处围着的人群离他申海并不算远。申海惊讶之余，也暗道连卓这小子确实厉害。

但赞归赞，申海可并不想输了此番比试。故而挥鞭更凶，马速也更快。士兵们本好意虚晃几招，却换得狠狠一记马鞭，心中十分不快，到后来便虚晃也不虚晃，自行让出一条道来，任他驰骋便是。

申海如是骑马突围出来，随手摘了旗子，正自得意欲喊上一嗓子助助威时，却听得校场另一侧的高台前空地上有人齐声呐喊：“申副将，且快归来！且快归来！”

申海一嗓子没喊出来，却突地听见这么一嗓子，心中吃了一惊，自己明明比那连卓快一步突围，怎生......？

再一望围着连卓的那群人走向，转头看向远处连卓那侧不知所踪的旗子，立时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

申海气急败坏！那个以连卓为中心的包围圈如今已过了半程路途，快临近高台，而他自己却还在此处停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已顾不得什么了，申海边挥鞭边喝道：“都给我让开。”一路吼，一路策马飞奔，却到底还是晚了连卓好大一截。

申海打马尚在人群中时，便见张环已然下台，亲自迎上连卓，不知在说些什么。

申海那个气啊，又是一阵狠抽，抽得座下之马吃痛竟流出血来，狂奔不已。申海还不作罢，又是一记狠鞭，不巧正打在马儿伤口处，结果马匹前蹄突然扬起，座上申海心神不宁，一个不意没握好缰绳，便“咚”地摔落在地，险险地避过了扑腾的马蹄。身侧的将士们被他狠抽地可不占少数，如今见他如此，也无人上前搀扶，大抵还在心中一阵暗骂：活该。

而那匹飞奔出去的马并未就此止息，还跑出一段距离，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骚乱。但彼时的申海可顾不得这一切，他忙从地上爬起，颠颠地跑向高台下，正瞧见连卓此时双手握着缰绳坐在他那匹受伤的马背上，在安抚着伤马。

“你是不是使了诈？！汝子怎么可能比某突围还快？！”申海有些丧失理智，竟在众人面前大吼大叫，尤其此时李继隆也从台上下了来便在这一处，这可把张环给气坏了！

“丢人！”张环怒道：“申海，在你眼中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