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惑
只向着顾琼温善一笑,抬手做了个请顾琼先走的手势:“怡卿快回去歇着吧,我过去瞧瞧陛下有什么吩咐。”
顾琼此刻神娇体慵,很不想动弹,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同他客套,“那我先走了”,当着他的面把轿帘放了下来,自往琳琅殿去。
江澄待顾琼走远了,方才起步进皇仪宫的门,才刚走近紫宸殿前面的大片空地,便听到紫宸殿传来爽朗可爱的欢声笑语,他走到紫宸殿下的丹石台阶上的时候,那一拨过来送御膳的宫侍正抬着食盒离开。紧随着这些御膳房的宫侍们从殿里出来的则是原先在紫宸殿伺候的侍儿,露儿和琴儿打头,后面还有两个江澄叫不上来名字的小侍儿。
江澄见这情形,知道眼下紫宸殿中只有赵玉泽三个了。想着好些天没见到这三个兄弟了,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脚步生风,快速而入。
果然赵林董三位年轻英俊的君卿全都在座,三个人虽然没有穿打仗时的铠甲,却也都是一身戎装,每个人还在戎装的外面套了个镶嵌着护心镜的小背心,他逐一扫过三人的面颊,心里头说不出的感动,战场拼杀性命相博北地苦寒风霜劳苦,三个人脸上多了风云之气,多了豪迈与俊爽,也多了些劳苦的痕迹,肌肤都比出征前粗糙了不少。
赵林董三人围坐在明帝身边,赵林两个坐在明帝两侧,董云飞则侧坐在明帝膝前的锦凳上,正在绘声绘色地给明帝讲他们怎么样靠着藤索翻越悬崖神兵天降的威风战况,热气腾腾地饭菜摆满了坐榻前的餐桌,他们三个根本顾不上用,“陛下你不知道,那个严凛看到我们那么多人忽地一下子冒出来,就跟傻了一样,他那表情太好玩了,哈哈哈。”
董云飞说得兴起,瞧见江澄进来,也没舍得停下,赵玉泽和林从则向着江澄挥了挥手,一人一句跟着董云飞讲浮云山的战事,“浮云山易守难攻,严凛和白耀霜又经营得铁桶一般,要不是小裴之前潜了进去,我们怕是难胜”,“那些男子心思不一,有些人原本是打算负隅顽抗来着,瞧见我们到从天而降,心里头就怯了,他们怯了,我们正好劝降。”
江澄听见三人说得全都是他在京中根本无法知晓的战况,很感兴趣,他刚要立在一旁凝神倾听。明帝却止住了赵林董三个:“好啦,这些事以后再慢慢同朕讲,澄儿都来了,你们仨不饿吗?赶紧动筷子啊。”
男子国虽然投降了,但之前居然有这么一个男子国同女子皇朝打擂台,挑战女子皇朝的权威,影响实在是恶劣,她决不能允许再出现第二个男子国,因而对男子国的重要男儿,她是务必要想法子断了他们再次造反的念头。虽然她还没想好究竟是用温和一些但是起效慢的法子还是用凌厉一些但是起效快的法子,可是有一点她是十分确定的,那便是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能让江澄和董云飞几个过问。
江澄并没有意识到明帝不想让他听到太多关于男子国的消息,他只以为明帝是担心赵玉泽三个饿着,他笑着向赵玉泽三个抱了抱拳,“敏君、嘉君、果君,恭喜三位凯旋还朝!连夜赶路,辛苦万分,请赶紧落座用膳,莫让陛下心疼。”
赵玉泽嗤地一笑,“澄澄你这么客套做什么?喊什么敏君?喊玉玉。”
江澄嘿嘿一笑,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玉玉,小从、小云,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想你们了!”
“澄哥!”林从站起来身来,走到他跟前,伸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出去两个月,澄哥你想我们那就对了!不想那叫薄情!”
董云飞确实饿了,一边大口用膳,一边向着江澄挥手,口齿不清地道:“澄哥,我饿了,我就不抱你了啊,我先填肚子。”
江澄见状,便不再耽搁三人用膳的功夫,向着赵玉泽和林从都伸手做了个请自便的动作,待两人也都入座,他望着明帝询问道:“玉玉他们既已到了,那翌日的接风宴是不是早点开?东西都已经备办得差不多了,中午开宴,倒也来得及。”
明帝抬手给赵玉泽加了一筷子乌鸡肉,递到人唇边,轻轻摇头,“朕找澄儿来正为交待这个,明后两天早朝都不坐,接风宴设在后日晚间,让玉儿云儿从儿还有全体男子军都休息得彻底些。”
江澄躬身领旨:“臣知道了,臣早上就去安排,陛下还有别的旨意吗?”
明帝拿起手上的小汤盅,把一盅樱桃甜汤喂董云飞饮下,又给林从加了一筷子红烧鳗鱼,这才微笑着道:“没有旨意。澄儿见了弦歌说一声,这两日朝中没什么大事,别让人递折子打扰朕。再跟那个沈名菡说一声,让内侍省的人口风严谨些。”
江澄会意,“臣会同柳相讲的,陛下同玉玉三个慢叙,臣告退。”
明帝忙着招呼三人用膳,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允准。江澄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赵玉泽忽然道:“陛下同小云子小从子先用着,玉儿去跟澄澄说句话。”
明帝自然无有不允,赵玉泽快步追了上来,江澄本以为赵玉泽会直接在殿里同他讲,岂料赵玉泽一上来就拖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江澄会意,同着赵玉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