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现在归你了,不过是插在你的胸口上。」
“你的对手听起来狡猾得很——新闻上见过的大律师都冲你爆粗了——还应付得来吗?”
“当然,”MJ轻笑,“Jarustiwa以和为贵,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如果连他都摆平不了,枉费被叫了这么多年少爷。对了阿元哥,你还记不记得,方才路上烟草摊的大爷讲什么?”
阿元在路边隐蔽处停下押运车:“讲什么?无非是粮食收购价又低了,每天经过的车虽然多了但烟还是不好卖啊……什么的。怎么?”
“大爷很会选地方,在那条路上唯一的监控探头下摆摊——即使遇到什么事件,抬头就是证据。”
阿元笑笑继续调试起qiang支,在他讳莫如深的浅笑中并未多问。
在烟草摊大爷头顶的监控录像中,他可以清楚看到近期明显多起来的,便是大部头的漆黑监yu押运车。
xuan举带来的很多影响中,并未包括这一带犯罪率的激增。因此虽不能说全部都是——但他可以据此大胆猜测,以北孔普雷为基的暗线要急流勇退,故有“清底”之举。
对自己的猜测有了进一步肯定后,MJ打开另一台笔电尝试以最稳妥的方式切入不远处生肉屠宰场的监控系tong。不出意料,监控果然由内部系tong控制,连同电子门的控制开关,都汇总至同样的中枢计算机序列。
他费了番功夫入侵到中枢系tong,观察到计算机处于待机状态时立即以静止画面替换好,同时结合记在心里的监控位置和巡逻路线,默默匹配着,将几个必要位置的监控画面亦替换为静止画面。调整电子门到手动模式又献祭了不少脑细胞,总算在阿元燃起下一支万宝路前全部完成。
“犀利啊少爷仔!我最不想为敌的人里要加你一个了,”阿元的烟蒂险些燎到手,按熄在车窗上,“我想听听你下一步的计划。”
“感谢信任,”他舒口气,为防万一直接将笔电做了系tong还原,“这里已经被记者盯上了,为避免多余的麻烦我才想到这样……”
MJ眼神在彼此身上的jing服间游荡一圈:“在目的达到前,尽量将争斗局限在屠宰场以内是最好的。”
阿元心领神会,翻出钥匙几步到车尾打开封闭的后车厢,纹丝不动的飞鹰纹身男和瘫软在地的红毛很是眼熟——觉察到一丝光源闪入时,血人般的红毛连爬行亦难做到,只勉力抬头嗫嚅着:“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还以为……接到大生意……结果兄弟们一家老小都被抓了……我们也没办法……该说的……都跟你们狱长说了……”
“怎么,你们就这样成了弃子?那个右手上有疤的雇主Deron让你们有胆子向Jarustiwa的太子爷下杀手,”MJ屏着呼吸循循善诱,“这么大的单子,你们预料不到这个下场吗?”
“我们起初……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Jarustiwa的太子爷……还是后来察觉到不对……但已经……晚了……那个女人……也是目标……并不是……我们眼瞎……搞错……”
眼前奄奄一息的红毛似乎只在凭本能应答,无思无想地搏最后一丝生存的可能。
——她也是目标?
把她与自己一起解决,那丑闻如何捏造,几乎全凭他们的摆弄和嘴巴。
MJ将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的红毛扛出来,放去街边的公交车站顺带打了个急救电话——剩下的,生死有命。
车厢里的纹身男已无呼吸,未出现shi僵腐坏,显是刚断气不久。
阿元与他交换了眼神,他接过那支万宝路重新拾掇了仪表,压低帽檐,向门口打着瞌睡的落单守卫走去,发挥演技尽量自然道:“哎,来活儿了。”
脚尖踹了踹,惊醒的守卫向他双手合十一礼——看来态度没问题,对方已招呼另一侧还系着围裙、聚在一起du钱的同伙抬来担架,又用不太标准的泰语夹笑:“jing官,活羊取用?还是死羊处理?”
他心底憋了声冷笑,面上不动声色:“断气了,瞧着办。”
“好嘞!两只对吧,马上……”
“只有一只。”
守卫一顿,立刻又砌了一脸笑:“这,之前Chai警guan……”
“Chai讲了什么你有问题问他咯?”他挑眉佯作不耐烦,露几分原属于太子爷的声势。对方笑容一僵,忙不迭陪起不是:“对不起,对不起jing官。喂!干活了——”
阿元很上道地在对方抬走纹身男时跟了过来:“狱长这次交代,让我们抽查你们活做得怎样……”
“当然、当然,我现在就向头儿汇报……”
“不用了,随便看看。劳师动众的怎么看你们真实的工作状态,闪开啦。”
阿元拨开陪着笑脸的守卫给他让出路,MJ收回有意无意打量周遭泊着机车与面包车的眼神,径直抬头向里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