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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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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她是姓千手吗?”

在心脏里,有一簇冰冷的火焰,缓慢地燃起了。

“不。”漩涡水户说,“她不是。”

火焰烧透内脏,沉默着蔓延至四肢。她从牙关深处听见骨骼摩擦的刺耳尖鸣,耳膜不堪承受,剐蹭出流血的锐痛,冰沁沁,凉悠悠。

这就是她们要找的人。

她抬起手,轻柔地抚过孙女的绵软发顶,她正蹲下身,将白菊放在石碑前,带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要过得很幸福、很幸福啊。”

女孩子擦着眼睛。

水户流不出一滴眼泪,都被身体里爆燃的冷火烧得一干二净。她直直地望着那并不属于死者的姓氏,冷酷地为亲人的祈愿下了判决。

那孩子不可能再幸福了。

因为我,因为他。因为与你亲近的所有人。

你都不可能再幸福了。

二代目平静地放下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这是你的决断。”她按住快要止不住颤抖的指尖,“这其中没有任何人的愿望。”

“她应该埋在千手的墓地。”

“她不是千手。”

扉间慢慢地、眨了一下眼。

他坐在火影案桌前,以仰视的目光,与她又一次重合了视线。

赤红的眼瞳陷下去一个角落。失去水分的石榴籽。

“…你又如何命名她的【不是】?”

他的指骨发白地印在皮肉下。

“漩涡水户,我问你,你要怎样命名她的【不是】?”

“从生到死。”咬合齿关时,流出磨合的钝涩,“她都在千手。”

漩涡水户看着他。

她看着自己。

她的眼睛,她的一部分。脱离了身体,蜷缩在某个角落,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们。他们并不相似的五官,他们一模一样的神色,在创造初始,被谁与谁随意地摘出一块泥,捏出同样面无表情的心。

“没有谁能决定这件事。”

“没有人去问过、去想过……我也没有。然后事情发生了,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以为我能知道她完完整整地死去。”

水户停顿了话语。

“但你和你的兄长一样,都是非常、非常,残酷的人。”

在寂静生长的空间里,千手扉间低下头。他重新拿起笔,翻开积在一旁的纸堆。

“是的。”他说,“…是的。”

夕阳的光漏进窗户,与他的眼睛是相同的颜色。

没有人问过你是否愿意。或许有人问过,你做出了回答,代价是躺进了无光无声,冰冷孤寂的地底。

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因为那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她要承担起的责任不再是一个人的东西。她作为【漩涡】来到这个村子,成为每个忍者袖口上烙印的标志。

你摸着她的脸颊,泪水涟涟:可是他们从不在意水户高不高兴。

……你为什么要为这无关的苦难而落泪?

那些眼泪太过滚烫,太过沉重。它们淌进她的肌肤中,回旋在她的身体里,几近年岁,也不曾有一丝一毫地消减。于是在那个时候,属于你的一些东西就已经长久地住进她的身体里了,密不可分,黏皮带骨,神经质的敏感与阵痛。

在昏沉混沌的现实与幻想的交际,唯有梦境清白无辜。

侍女说了你的名字:“大小姐是上任族长旧友的女儿,从小跟着主家长大,现在也负责着村子里的事务。”

“…好,您稍微偏下头。”

将最后一枚簪子埋好,她拿过镜子:“您看如何?”

纵使还没来得及施粉抹脂,那顶着新娘发髻的仪态,也称得上是端丽十分。

咚、咚、咚。

“是我。”你咳嗽了一下,“姬君,我可以进来吗?”

水户向侍女颔首示意。刚拉开门,迎进来的便是一张笑吟吟的面庞,你越过她,正好望见坐在房间正中的新娘子,一时间愣在原地,眼睛都要看直了。

她不由得轻声笑起来:“回神。”

“哇……”你有些结巴,“我、我可以离近些吗……?”

“还没来得及上妆呢。”

化妆的工具就摆在一旁。你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再抬起头,眼巴巴的:“……能让我来吗?”

接着,又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起来:“我很厉害的…!以前要打探消息,我还扮成花魁过呢,都是自己动手的……你可以问问昭香嘛!”

昭香是侍女的名字。听见这话,她也忍俊不禁地捂住唇:“是的,大小姐很厉害呀。”

水户越看,越觉得自己是被一只毛皮漂亮的小狗碰瓷了。热热闹闹接回自己家,还会咬着人的衣角,咕噜噜地露出可怜兮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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