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讯
,一边给她织麻花辫一边说:“又想学?你根骨不行,练不了武功。”
怀玉暗自哼了一声,嘴上还是拍马屁道,“有师父在,我哪用得着学这个啊,不学不学。”
乔子茗笑,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条蓝色发带帮她把头发绑好,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站起来,便牵着她下二楼用餐。
小二将饭菜端上了桌,还附赠了一壶菊花酒,说是临近重阳节,掌柜特意吩咐了每桌客人送一份菊花酒。
乔子茗给自己筛了一杯酒,闻了闻酒香气,禁不住暗暗和南陵的菊花酒作了对比,只觉比不上南陵的十分之一。
怀玉好奇地看着他的杯子,等他喝了一口放下了,便笑嘻嘻地将自己的杯子递过去:“师父……我也想……”
“不行。你十五岁前别想喝酒。”
“……”
她在心里痛骂了师父好几句,拿回自己的杯子,重重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盘子都要被她戳破了,闷头吃着。
说书先生正讲述着风流皇子的奇闻轶事,怀玉兴致勃勃地听着,听到说书先生讲南彦九皇子从小养在民间,十五岁后才回宫,性情不羁,行为乖张,多次和他父皇作对。
厉害啊!怀玉简直忍不住要鼓掌叫好。
“皇帝给九皇子和丞相的女儿指了婚,对这九皇子够好了吧?”说书人摇着扇子,“他刚满十八岁,皇帝就给他和丞相之女举办了大婚典礼。谁知这荒唐皇子,新婚之夜跑去青楼喝花酒,独留新婚妻子空守新房,第二天丞相进宫去告了状,差点将那皇帝老儿气死!”
怀玉哈哈大笑,指着台上对乔子茗道:“师父,你听见没有……”没听到回应,她转头,这才发现乔子茗神色不对。
乔子茗举着杯子愣愣的,握杯子的手用力得指节泛白,嘴唇紧抿着,盯紧了台上的说书人。
她看到师父杯子里的酒水微微晃动着,他的手在发抖?
怀玉吃了一惊,收敛了笑容,小声唤了他好几句,他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紧绷的指节,仰头一口喝下杯中酒,教训怀玉道:“你难道还想学人家?吃你的饭。”
怀玉撇撇嘴,她确实也和这南彦九皇子一样,老早被父皇指了婚,不过她没见过那个宇文衷,自然谈不上喜不喜欢,何况她现在还小,成亲的事远着呢,到时候再说。
窗户飞进来一只鸽子,怀玉惊叫道:“小九!”便殷勤地将自己的水杯倒扣在桌上给九哥当落脚点,九哥稳稳抓住杯底站好,咕咕叫了一声,朝着乔子茗抬抬自己的右爪。
乔子茗看着九哥腿上绑的细竹筒,脑子里还在想方才听到的事。
十几天前他才刚收到祺轩的来信,信中他祝贺他十八岁生辰快乐,还和他讲了四皇子祺颢被正式册封了太子等南彦诸事,最后顺便问了问他有没有找到姐姐子萱,仿佛一切都发展如常,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久别故交,没有决裂,也没有那杯御赐的毒酒。
他没有提自己和采沅成婚的事。
“咕咕——”九哥等不耐烦了,跳下杯子走到乔子茗身边,抬爪挠了他一下。
怀玉撑着腮帮子:“师父,你发什么愣啊。”
乔子茗放下杯子,将鸽子腿上的竹筒取下来,攥在手里,冷冷地对九哥说:“没有回信。”
九哥咕一声。
怀玉察觉到师父明显心情不好了,小心翼翼地抬手撸了一把鸽子毛,安抚了一下九哥,九哥啄开她的手,扇着翅膀从窗户飞走了。
又是这样,每次都没有回信,亏得师父他故友脾气好,三年如一日地给他写信,要是她,谁敢这样怠慢她,她一定跑过去亲自把对方抓起来,让其不吃不喝把三年来的信全给回复了。
台上说书人已经开始讲南彦九皇子和建邺花魁的传闻逸事,怀玉一边听着一边想,什么时候说书人也讲讲大周的名人轶事啊,天|天讲南彦的人,那些人她看不见摸不着,无法求证事件的真伪,实在是没什么意趣。
乔子茗还在摩挲着传信筒没有打开,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怀玉看了好生郁闷,咬了口小二方才送上来的花糕,什么东西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么?有了!
她连忙吞下嘴里的糕点,张口就说:“师父——”不料被花糕呛到,瞬间咳得天昏地暗眼泪直流。
乔子茗立即给她倒了杯水,蹲在她跟前,轻抚她背部给她顺气,蹙眉叹道:“可把你饿坏了,为师明天就把那两个蟊贼抓起来再打一顿。”
怀玉连连摇头,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这才说:“不是这个,是,是你前段时间问我的事。你不是问那次送桂花糕的宫女名字叫什么吗?”
他的确问过,但当时他刚教训了公主让她罚了站,公主和他闹脾气,就是不肯告诉他,还阴阳怪气让他自己去找怡妃问。
他一个东宫属臣,怎么好去找宫妃询问私事?
只得按捺下急切的心,想着自己慢慢查便是。
“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