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1）

想提意见，可以，能从他威压之下活着出来再说。

等最后一批山神前来拜见过后，绿蚁上前禀告：“回禀尊上，此次前来的山神已然全部拜会完毕，是否下令让他们返回众山？”

然后他就看到，高座上的人笑容一下子拉了下来。

扬起的嘴角扁平下来，抿成一条线，血色瞳孔带着几分不虞，无端展露一丝威慑出来：“没了？”

绿蚁再三确定才过来禀报的，他十分确定：“回禀尊上，没了。”

大殿外空无一人，比起先前的热闹，无端多出几分寂寥出来。

这是钟山的常态，绝大部分时间，钟山只有烛九阴一个神祇在这里。

烛九阴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瞬间之后站在大殿之外的云台上。

钟山神殿建立在钟山山顶上，一览众山小，此时此刻，各方山神居住在钟山脚下，等待着命令。

他瞳孔落在下方，没有惊动任何山神，无形越过他们设成的结界，无视听到的各种消息，落在众神面孔上。

没有一个人像她。

他再度扫了几遍，发现没有任何疏漏之处，道：“今日朝见，有谁没来？”

绿蚁想了想：“近来大水，敖岸的夫诸没来，昆吾的腾蛇没来，另外，霍山有位山神，刚刚渡劫受伤，也没来。”

“什么时候的消息？”

烛九阴见过夫诸，也知道腾蛇，都不是她，反倒是霍山山神，他第一次听说。

绿蚁道：“三天前，霍山那边传的消息。”

话落，绿蚁等了许久没听见动静，抬头发现面前已经不见了人。

整个大殿，空空荡荡。

绿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