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喜欢

，很厉害，那天临近散宴，你的侍女小唯被喝醉的世家纨绔纠缠时，我当时在场。你护在她身前与他对峙时分毫不退的模样，一点都不丢人。”元琅无奈地笑了笑，“我想去帮忙，靠近的时候被你当成了那位世家子的同伙，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解释，傅将军就来把你带走了。后来，就因为姐姐认识了你。”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真的。”

“我不这么认为。”知道她现在受到的冲击有点大，元琅主动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先下去吃些东西吧。”

陈年与他对视了片刻，附和道：“啊对，太阳落山了，该吃饭了，你姐姐还在等我们，再不下去她要急了。”

说完，陈年站起身就往楼梯方向走，元琅看着她这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也抬脚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

为了方便用餐，院子里临时摆了不少桌凳，在湖心亭取过食物后便可在院子里找一处合适的地方用餐。

即使都戴着面具分不清谁是谁，但陈年还是带着元琅很快地找到了元珈蘅挑的地方——湖边假山上的亭子。

元琅了然。

不意外，自家姐姐向来喜欢高处的景色。

陈年开开心心地凑到元珈蘅身旁，努力地把元琅当成空气人：“我找到你啦！”

元珈蘅：“嗯，你找到我啦。”

“傅长宁和霍平川呢？他俩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今天人多，热闹，难得有机会放开地玩，傅长宁早就跑没影了。至于霍平川，这种场面他向来不喜，他估计在哪个角落里躲清闲去了。”

用餐的过程对陈年来说过分煎熬，旁边元琅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她甚至都分不清桌上的菜品究竟有哪几种。

随意地塞了几口元珈蘅挑的食物垫了肚子，陈年心不在焉地和元珈蘅说了几句话，便借着招待宾客的理由混入了热闹的人群中。

徒留元家姐弟面面相觑。

元珈蘅了然道：“她知道了。”

“嗯。”

“她都躲着你了。”

“躲着我不是什么大事，可以把她找出来。不直接一些，她会永远站在你的角度将我看作是元家的弟弟。”元琅说得轻描淡写，眼神的余光始终追随着陈年的背影，“顶着这层弟弟的身份，再亲近再信任，都只能停留在姐弟这层关系上……我要的不只是这些。”

元家年轻的家主从来都不是一位好相与的角色，独属于陈年的温和散去后，他才是世人所熟知的那位冷漠疏离、精于谋划的元琅。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元琅回道：“没想好。”

元珈蘅诧异：“没万全之策就出手，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想过很多种方式去达到我的目的，但最后的结果总是达不到预期，究其原因，还是我给自己留了退路。”黑夜降临之际，烛光灯光在此刻亮起，照亮了元琅的眼眸，“她说总是循规蹈矩疲于算计，虽对得起旁人，但对不起自己。人生在世难免会有意外，白头到老的誓言或许等不到白头，提前透支未来有的时候没有意义，反而徒留不少遗憾。”

元琅笑了笑：“她很自由，自由的灵魂不应该被束缚于礼法之中，反正意料之外的事情那么多，也不缺这一件。”

元珈蘅打趣道：“那你还设计陈年和你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意料之外？怕是你自己都不信。”

元琅：“……”

他沉默了一会儿，失笑道：“……这是两码事。”

元珈蘅乐不可支。

陈年下山后不久，就有姑娘大着胆子上山和元琅搭讪。

戴着面具的人短暂地忘记了自己尘世的身份，难得随心所欲，也难得能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元家姐弟就算是戴上了面具，周身的气质也能吸引很多人注目。即使元琅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胆子大敢去试试的姑娘着实不少。

反正戴着面具，就算丢人，出去后谁也不知道是谁。

看着来搭话的人越来越多，元珈蘅轻轻地拍了拍弟弟的手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站的高看的远，元珈蘅向山下望去，戴着面具混在人群中的陈年在听多了这些才子佳人们关于各种事情的独特见解后，终究没藏住自己的社牛属性舌战群儒，言辞犀利，十分直白，在场的人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看得一旁的傅长宁坐如针毡，做好了在她口不择言之时立马带她逃跑的准备。

想着假山上不耐烦又碍着礼法冷着一张脸面对的弟弟，再看着滔滔不绝的陈年，元珈蘅忍不住笑出声。

还挺般配。

为了避免麻烦，元珈蘅凭着对陈年家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她不出所料地看见了霍平川。

“在那边没看见你，就知道你一定是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