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几天打电话,表姐也从英国刚读书回来,可以当他们的免费向导。
在座的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只是章之瑶没反应,低头慢慢喝牛尾汤、吃雪糕。
黄琼看不下了,打断:“你们有完没完啊!我们是来吃饭的还是来讨论旅行?”
李昂笑:“哎呦,生气了?”
杨振和稀泥:“先吃饭,等会不是还准备去唱歌,不吃饱,到时候哪有力气唱。”
李昂快速接话:“又唱《爱上一个不回家的女人》?”
他看杨振,意味深长地勾唇笑:“还不如唱周华健的《亲亲我的宝贝》。”
在场其他人都忍不住笑,杨振嘴角耷拉,给了他一个不爽的眼神,继续吃色泽金黄的乳鸽。
章之瑶算是明白了,这个叫李昂的就是这个样子,谁都要刺上一两句,心里才舒服。
几人年纪相仿,逐渐熟悉之后,就没什么隔阂。
这些人跟黄琼一样,没什么坏心思,唱歌疯起来,还搞抢话筒的那一套。
几个女生吃着小吃,唱歌,不多时,旁边的男生在一旁打起欧克,喝梅鹿液。
李昂低声:“我给你们说我这瓶酒是我老爹的,珍品。”
其他两个男生不约而同竖起一个大拇指,“哥们,够意思。”
章之瑶计算带出来的钱,除掉西餐厅的AA,还够不够分担唱卡拉OK的费用,好像是不够了。
这个最好的包房,上了几盘水果,价钱不低。
几人玩到下午四点,从里面出来,各家的司机一准在外候着。
只有章之瑶没有,黄琼主动说:“我送你。”
不等她开口,加上一句,“别拒绝我。”
黄琼不放心,今年2月中旬,港城爆发惊心动魄杀人事件,凶手到现在还没抓到。
死的那个人是个年轻女孩,章之瑶长的如此貌美,难免被坏人盯上。
“琼琼,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客气什么,我俩谁跟谁”黄琼在章之瑶后面上车,关上车门。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解释:“李昂说的话,你别当真,他就一张破嘴,人还是很好。”
“不会,我觉得他很真实,好玩。”
章之瑶想到出门时,李昂喝的不省人事,还昂着脖颈一顿嚎叫,好兄弟干杯。
杨振黑着脸和另一个一直沉默不爱说话的男生,粗鲁将他塞进后座,对前面的司机说:“叔叔,再见。”
“那就好”黄琼松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你不高兴呢。”
“怎么会?”
章之瑶没瞒着黄琼,坦诚地说:“一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他们的说话方式,后来熟悉就觉得还好,都是挺好的人。”
搂住旁边地女孩,心情愉悦:“今天很开心,跟你们一起吃西餐,唱歌。”
临下车前,黄琼把章之瑶给的钱塞进她包里,飞快关了门。
俏皮眨眼,做飞吻,“章之瑶,改天见。”
“琼琼,你……”
章之瑶良心不安,没想到黄琼会这样做,她盯着车子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红艳的嘴唇。
转回头,看见房湛启站在骑楼廊柱下,撩眼瞧过来。
他换了工服,随身套了洗白的衬衫,短裤,拖鞋。
看见章之瑶,露出笑容:“阿瑶,你总算是回来了。”
昨天说好6点钟准时到家,房湛启今天早早请假回来,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看了几次时间,都快6点半了,还没回家。
等不及下楼到骑楼外面等。
港城这一年发生不少恶性事件,好多女孩子被杀,其中传的最厉害的是2月中旬发生的那一起。
杀人强、奸,还割掉女性月匈部一块皮肤,凶手至今都没有任何音讯。
房湛启中午在厂子里食堂吃饭,越听越骇人。
回来做好饭就开始等了,终于等到妹妹回家。
再不见章之瑶的身影,房湛启就准备回家,骑车去新河浦一带,挨家挨户找。
“想我了?”章之瑶过了马路之后,就小跑过去。
穿了粗跟高跟鞋,正好到房湛启肩膀,顺势一把搂住脖颈。
“我不是回来了嘛,哥哥。”
房湛启伸出手把搂在脖颈上面的双手扯下来,笑:“好好说话,别撒娇。”
“不撒娇就不撒娇”
她娇嗔睨了兄长一眼,卖乖:“我饿了,哥哥,我们去后街小摊吃馄饨。”
“想吃馄饨等明天”
他走在后面,看妹妹的背影,“屋里我已经做好饭,有你喜欢的梅菜蒸猪肉饼、菠萝咕噜肉、虾仁蒸蛋、陈皮炖乌鸡汤,还买了些鸡仔饼。”
哦,这么丰盛。
章之瑶馋得不行,转回头拽兄长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