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王府与清濯预料截然不同,璟王府十分冷清,下人都不曾见几,府邸十分宽阔,没有多余装饰,简洁、清冷。
小厮带清濯从门口直走到尽头大门敞开的堂前,“公子,奴才退下了。”
清濯开始审视这间房子,还是一样的清冷。
“不知公子的证据是何?”一位身着玄衣、戴着面具的男子问道。
“璟王何不亲自前来?”清濯逗他。
“我……本……本——”
对于清濯会猜出,璟王教过临舟如何,可那两字从临舟嘴里蹦不出。
“张小姐天姿聪颖。”人从屏风后出来,深紫衣衫衬着那双深邃的眼睛。
清濯对上谢予珩的目光,似被这目光吞噬,清濯身体跳动起来。
“璟王殿下,民女愿助殿下一臂之力。”清濯不再隐藏。
“哦?”谢予珩去堂上坐下。
“民女可助殿下找到证据。镖主身份是不可泄,然民女能找出镖主。殿下应不曾摄江湖,正需民女作帮手。”清濯应。
江湖镖自有江湖事,正因谢予珩位居朝廷,清濯才有了可乘之机。
“嗯。”谢予珩离去。
原戴面具的男子脱下面具,向清濯扶了扶身,“张姑娘,我临舟,即日起,你便是璟王护卫,待会会有人带你领衣服,换上后前去书房。”临舟退下后,领清濯进来的小厮来了。
“公子,请。”
清濯的衣衫竟出其合适,这一穿,显得清濯分外英气。清濯唤小厮进,“公子,请。”
小厮将清濯带入书房。
“张小姐,即日起你叫阿毛。”临舟一本正经说罢。
清濯见谢予珩正写字,手中挽着的毛笔,清濯忍了。
“殿下,有何吩咐阿——毛——的?”
“你不妨说说如何找出?”谢予珩停下笔。
“回殿下,属下知陈朋列收钱的票据藏于何处,通过票据查出钱财出处,便能找出证据。”清濯回。
“如此?”
“回殿下,此事不容易,票据的盖印是通过所有镖人印盖,需一个个找。”清濯越说越小声。
“藏于何处?”谢予珩并不理睬。
“伴月山庄。”
伴月山庄是陈朋列哥哥的产业。
“走。”谢予珩离去。
清濯懵了。
“阿毛,殿下是让现在出发。”临舟向待在原地的清濯解释。
清濯一出府,谢予珩已离去,只留身影,而面前的,是两匹马。
前往上京途中,一月路程走出二月,只因清濯晕马,现如今,清濯只好硬着头皮上。
不出所料,一路飞驰。清濯落后,一肚子水让她吐出来。
“殿下让我交于你。”突然出现的临舟扔给清濯一瓶药。
“多谢。”清濯忍着疼痛。
“前方客栈休息。”临舟掉头追谢予珩。
清濯连打开药盖,吃了下去,而后缓缓骑马。一会儿,清濯当真舒畅了,急前去客栈。
客栈内,谢予珩正在用膳。
清濯一进客栈,见谢予珩与临舟在厅中用膳。在出发前那点时辰,谢予珩就已换了身衣裳。
然衣裳已换,气质不败。清濯确定,璟王殿下便是那仙人。
“公子,实是抱歉。”清濯喃喃道。
谢予珩用手势请清濯用膳,“无妨。”
清濯连下坐,一路赶来,清濯吐几次,现肚子已饥肠辘辘。
谢予珩不怎么吃,临舟不曾动过,惹清濯不敢逾矩。
“吾已食讫。”谢予珩往阁间走去。
见谢予珩离去,临舟与清濯动起筷来。
次日末时,阳光照得热烈,路上许多中暑行人。
伴月山庄。
“公子,后边进。”清濯一本正经。
众人跟随清濯来到后墙,清濯将地面杂草余去,木板掀开,“公子,陈朋列便将票据藏于此。”
谢予珩进入,里面又暗又静,临舟点燃火折子递给众人。
来到尽头,谢予珩停下脚步,“有机关。”
与此同时,清濯亦连说“有机关。”
“何解?”临舟问。
“应有开关,需找。”清濯将四周望遍。
“此处。”清濯将凹陷处按下,“退后!”
谢予珩预料到,提醒临舟,一跃来到清濯旁。
“殿下好见识。”清濯轻声。
谢予珩未理,将尽头前处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票据。
清濯探出头来,将面上票据盖印道出:“龙狮镖局,武天镖局,飞龙镖局……陵昌镖局?殿下,陵昌镖局不应参与陈朋列的买卖,此镖局乃近两年出现,按规矩,新镖局需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