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女智斗金陵狼
”地一声,一个茶杯从里头砸了出来,那里头的叫骂声听着像是男人的声音,云姬探出头一看,竟然是张姐夫,五年未见,他已褪去了青涩的书生气,变得副市井无赖的模样,听张耀说:“这事儿姨娘没做错,谁知那是不是你妹子?当贼打发了出去合情合理,是那多嘴多舌的丫鬟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我已经赏了家规,打死了去。”
原来,一日前,昭箬兰从道观归来后,一个曾受过她庇护的丫鬟于心不忍,便将此事告知了她,她接过那把断成两截的弓箭泣不成声,这妹子失踪五年,来寻了自己竟就遭奸人毒害,她深知张耀不会有所作为,便连夜休书一封遣人快马送回了杭州,张耀得知此事后,听信了柳姨娘的奸言,将昭箬兰囚在了家中,严加看管,不许她出去报官。
再往里探,先闻一阵哭嚎,闻昭箬兰悲嚎:“你丧尽天良!不让我去报官,我写信回了杭州,我家里人明日就到,自然能救出我妹妹!”
“呵,明日?只怕你妹子现在早已被糟蹋得不成人样了。”那张耀弯下腰,冷冷的说:“你真为你妹子好,就该当不知此事,她虽丢了性命,名节确保住了,你若报了官,天下人皆知你妹子被山贼掳走,那才是对她的灭顶之灾啊。所以,我把你关在家里,是为了你,为了你妹子好,懂吗?”
那头,云姬听得张耀那狗屁不通的贞洁论,气得揭瓦而起,直从墙上跳了下来,不等张耀反应过来,她便飞身一脚蹬在张耀的心口,他登时倒在了地上打滚嚎叫。
这时的箬兰已吓得噤了声,只在那昏暗的烛火下见到一张冷峻的脸庞,看这人身姿挺拔,身量将将比五尺有余,她颤声问:“少侠,你……”
这云姬正在气头上,一脚踩在张耀的头上,边回头朝她笑道:“大姐姐,是我啊,多年不见,我可是长大许多?”
听她这样说,箬兰才从那张青涩的模样里寻到一丝故人影,当真是那猢狲小妹!
她的眼泪如细雨般垂下,不住上前抚住了云姬的脸颊,细细地摩挲着她的眉目,念道:“你可是吾妹云姬?”
想来当年她刚嫁到金陵,便得家信,说云姬走失,从那时算起,已有五年之期了。
一声“呜呜”的惨叫打破了二人重逢的温情。
“倒忘了你。”
云姬将人揪了起来,在堂下怒打了几十下,直叫他口吐鲜血才解了气。
“一是打你始乱终弃,误我大姐!二是打你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三来,你家豢养毒妇,害我性命,我打你,你可认是不认!”
那张耀怎会想到当日那稚嫩小童如今长成了这幅鬼模样?
“呜……你,你从哪里来的?”
云姬冷声答:“从阴司地府来。”
云姬将他捆在了门庭前的大柱上,一旁的小厮见状忙要去喊人,云姬立刻拔下头上的木簪抵在他的喉间,称:“敢报官我就杀了他!”
那张耀虽被打得鼻青脸肿,仍蔑视道:“杀了我?那你也难逃一死。”
云姬却逼近他,如凝视野兽般低笑:“姐夫忘了,我是个失踪多年的人。就算屠你满门,也没人找得到我头上。”
此话一落,那张耀瞬地瞳孔放大,连说是柳姨娘逼迫他至此的,他大喊:“小姑你不知道,那毒妇的兄长是金陵的地头蛇,我等平民百姓,哪里斗得过他?”
“张耀,我记得你与我大姐姐成婚之日我就说过,你若敢负我大姐,我必上门寻仇。”她在屋子里找寻片刻,从门前的花墙篱笆下抽出一节木条。
那木条划在地上,发出极瘆人的响声,此时张耀已然吓得浑身湿透,他连连朝昭箬兰望去,说:“夫人,夫人你救我,她疯了,她是疯的啊!”
可这昭箬兰岂能救他,她从腰间抽出了一块汗巾,只对云姬说:“莫伤了手。”
云姬会意一笑,接过汗巾缠在了手上,此后,满庭院中木条鞭挞的声响与人的惨叫交织,庭院中人人皆侧目围观,有甚者还在暗笑。
夜间这动静自然传到了柳姨娘耳中,她赶来之际,云姬已听陪嫁女使罗列完了柳氏这些年对大姐姐的迫害。
先是由张耀假借管家之名将柳氏纳入府中,而她生性狠毒,动辄打杀下人,昭箬兰也曾与她交过手,却都被张耀偏袒了去,因张府背地里这满屋的富贵,皆是与奸邪合谋赚来的黑心钱,张耀依傍着石头津的柳家兄弟发财,自然对柳氏百依百顺,昭箬兰见治家无果,索性搬离了主屋,住到了客院,从此与张耀夫妻离心,形同陌路。
待那柳氏跋扈张扬的来时,见到那白袍小道确实一惊,随后又淡定的倚在墙边,说:“你是有些本事的,活着回来了?”
张耀在一旁大喊香儿快逃,她是地狱来的鬼!
柳香却纹丝不动,白了他一眼,道:“窝囊废,听到动静我便传人去请我哥哥了,你怕什么?”
张耀这才松了一口气,流着血的嘴口齿不清,说:“呵!等着吧!柳一霸在金陵的势力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