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女智斗金陵狼
遮天,你今日必将命丧金陵!”
昭箬兰上前拉住云姬,惶恐不安的小声说:“那都是些杀人越货的小鬼,云姬你......”
未等箬兰说完,门外便破天传开一声高喊:“奶奶,舅爷死了!”
瞬地,柳香脸上那胜券在握的笑颜烟消云散,狠狠的朝来报的小厮面上甩去一耳光,直将他抽倒在地,她瞪大眼睛怒骂道:“说什么晦气话!”
“真的!是真的!”那小厮捂着脸说:“今夜金陵府得到一封密信,直攻西山剿匪,安插在金陵府的探子看到那密信的落款是柳一霸,这消息在石头津传开了,就在一炷香前,西山寨的余党冲进游船把舅爷砍成了两半,我亲眼所见!”
顿时,满屋的奴仆纷纷叫好,柳香气得浑身发抖,脚步一瘫,倒在了地上,在闭眼之前,她望见一袭白衣朝自己走来,那时,她便知晓,自己躲不过地狱的极刑了。
等这昏死的两人再睁眼时,烈日高悬,云姬与箬兰坐在庭前,撰写着和离书。
箬兰说,若没有云姬一事,她恐怕会在这暗无天日的宅院中一直忍耐下去,可昨日见云姬那样的神勇,她心中尘封已久的锐气似乎在那一刻再见天日。
云姬将捆着张耀的绳索斩断,箬兰拿出笔墨,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张耀瘫软的趴在地上,一夜懦弱,只在此刻强硬了起来,他半吊子的气息说:“没有和离,只有休妻,你肯是不肯?”
云姬眉心一簇,说:“痴想。”
张耀冷笑一声,说:“那你打死我吧,打死了我,你姐姐还要为我守孝三年。人尽皆知她是我张家的未亡人啊……”
实在是无耻至极,云姬握紧拳头正要朝他挥去,便听门外一声“大胆”,庭中人纷纷回头,原是张耀的亲信溜出去通风报信,请来了张府尹。
他官相威严,全不似张耀这般草包,横眉冷眼立在庭中,众人皆不敢言语。
那张府尹踱步而来,威严无比,自上而下震慑云姬,云姬不动,亦不退。
张府尹问:“你伤吾儿?”
云姬回:“是。大人不问缘由?”
张府尹答:“若因公,有官府,若因私,有父母,何时轮得到你一个无礼小儿忤逆亲上?”
云姬答:“忤逆亲上,自尊者为上,他德行有亏,不配为尊。”
张府尹大喊道:“子不教,父之过,难道你还想殴打我不成?”
云姬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握紧拳头,一时无话。
只闻墙外一声瓦碎,踏步之音滚滚而来,听这声响似乎依仗颇大,院中众人皆侧目望去,便见一行赤服亲军列队包围了张府,在众人的仰视中,一声“亲家公”将局面拉回了内宅。
云姬偏过头远望,只见从那高门外行来一位身披戎装的将军人也,那为首的衙官在门前高呼:“太平侯到——”
此堂众人闻声皆拜跪礼。
说这昭澄率兵镇夏州,不辞辛苦,战功赫赫,在夏州府得一道封侯诏书,此诏不胫而走,天下皆闻。官家传他入京受封,人刚到杭州,便收到了金陵女书,惊闻云姬在金陵的遭遇,他便快马加鞭赶来了金陵,遇到那张府尹正在以大欺小,以权谋私,颠倒黑白。
从沙场归来为女儿撑腰的父亲气势如虹,令人望而生畏,昭澄上前说道:“方才亲家公说子不教,父之过,是也不是?”
那张府尹汗流浃背,张口结舌道:“是,是。”
彼时他已是名震四海的太平侯,而非昔日籍籍无名的杭州世子爷了,这张府尹断然不敢在阎王面前动土。
仍想讨好说辞,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威武的:
“关门——”
今日之中,金陵府断了一件和离案,张家父子鼻青脸肿的跪在堂下签了和离书。
此后,昭箬兰在公堂之上大义灭亲夫,将张耀这些年与石头津柳一霸勾结谋财的事儿悉数抖落了出来。
在传召了张府的仆从后,十余人指证柳姨娘经年滥杀无辜的罪状属实。
金陵府当即宣判张家父子收监查办,柳氏择日问斩。
金陵一役大获全胜。
云姬在公堂之外,听得此判决,心下长舒一气。
正当她仰头观赏这金陵的好光景时,侧目便见从公堂上出来的张家仆从中,有个面如死灰的麻衣老妇,沧桑的面容憔悴不已,只听她连声低喃:“老天有眼,老天有眼!”不时,这老妇就晕死在了堂前。
云姬见之忙上前搀扶,问及缘由,旁的小丫鬟哭泣着说:“娘子还不知晓,她女儿素贞便是向太太告密的那个丫鬟,若不是素贞舍命相告,太太断然不会知晓娘子你被送上西山一事的。”
“原来如此。”此番,云姬搀扶老者的手陡然一颤,她望着那晕死过去的老妇,沉沉地说:“送老人家去吧。”
素贞的娘被送回了家后,仍是昏沉沉,她的儿子喂她喝了好几口凉水,她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