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运得济
拒绝,便从福贵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扔给马车夫。
少年伸手接住,掂了掂,爽朗一笑:“公子是个爽快人,上车吧。”
赶出城口,李尘渊坐在车厢里,听见前面坐在马车夫后边的福贵说:“哎哎,那个人和我们是一伙的,我们走他后面跟着就是了。”
想着路上无聊,李尘渊便试着和少年套近乎:“敢问这一路上我应该称呼小兄弟什么啊?”
“我这粗人也没个正经名字,”少年声音似汩汩泉水撞进李尘渊耳朵里,叮叮咚咚的格外好听,“公子可以叫我阿念。”
阿念!
在前面赶马一直关注着后方的李四后背猛地一震,毕竟李尘渊一直在找的人就叫徐念白,只是重了一个字,可不知道是不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为之的巧合?……
李尘渊也想到了这点,便不动声色地拉着家常:“哦?那好,阿念,看你面相挺俊秀的,应该年龄不大吧?”
阿念点点头:“啊对,我如今也才十六岁。”
年龄也对上了!
李尘渊心猛地一蹦,前边的李四也竖起耳朵,只有福贵不知道这诡异的暗潮汹涌,还在奇怪自家主子今个儿难得的平易近人。
在福贵的印象里,李尘渊无论对谁,都是温润有礼中带着冷淡疏离。
旁的人刚一接触可能还会认为这位大皇子当真是温文儒雅,但只有深交的人才会发现,这位大皇子压根没正眼看过多少人。
当然,大皇子本人目前并没有深交的知己。
李尘渊不知道福贵心里面的波澜壮阔,继续和阿念聊着天:“才十六,这么小就出来闯荡了,苦吗?”
阿念背对着李尘渊,所有李尘渊看不见他的表情,阳光穿过将阿念的耳朵刺得通红:“也不是很苦,大家见我年纪小,也有好心的会照顾照顾我。”
李尘渊在心里默叹一口气,有好心的,当然也有不好心的,不过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阿念就是徐念白。
阿念见李尘渊在背后就不做声,苦涩一笑,也沉默起来。
行至路远,李尘渊在马车内打着盹,突然外面一片喧哗,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听见福贵焦急出声:“主子,有刺客。”
李尘渊一下子清醒,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多少人?”
问罢,他掀开帘子出来,看见刺客有十来人,蹲着喃喃自语:“李四一个人应该够了吧?”
徐念白不知道这几人的身份,只是看几人打扮多半家境殷实,猜测李四应该算个侍卫,但看着李四一个人打一群人,还是心下不忍:
“公子需要我去帮忙吗?”
李尘渊听后笑着问:“怎么,阿念你也会武吗?”
“会一点儿,”徐念白答,“前些年这些地方不太平,马车夫也当半个镖师了。”
李尘渊也想见识一下徐念白的本事,便笑眯眯答到:“好啊,那就有劳阿念了。”
话音刚落,徐念白猛冲出去,开始对着刺客打。
一记侧踢腿横扫刺客头部,刺客堪堪躲过,徐念白乘胜追击,又是一鞭腿踢在刺客腰上,接着往右侧挪动脚步,避开从后打来的人,借势将人背起掀翻,重重的摔打在土地上。
砰——
地面上尘土纷飞,□□撞击大地的声音使得李尘渊重重地跳了一下眼皮。
李尘渊、福贵,偷看的苏念箐:……
恐怖如斯,心惊肉跳。
李尘渊看不出徐念白的武术路子,便问一旁的福贵:“福贵,阿念这些招式你看得出来属于哪门哪派吗?”
恰逢这时徐念白骑在一个刺客身上重重一拳捣在他的腹上,那刺客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福贵颤抖地摇摇头,咬咬牙道:“我看不出来,但是看样子应该是比较实用的。”
相比于李四的杀人于无形,一刀毙命,看上去颇为干脆利落,徐念白却完美地阐释了什么叫做暴力美学。
福贵还在感叹当地的马车夫果然了不起,李尘渊却知道徐念白的真实身份,明明是一个女娇娥,身手却如此矫捷。
一旁的李四余光一瞟徐念白凶猛的攻势,心里暗道不愧是主子要找的人,随即手起刀落斩向最后一人。
李四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还是看向主子询问:“主子,继续走?”
李尘渊矜持地一点头,转头看着徐念白朝这边走来,和福贵一起比了一个六。
徐念白跨上马车转头也比了个“六”疑惑发问:“这是什么意思?”
福贵抢先一步答到:“京中流行用语,夸你勇猛。”
“哦哦。”徐念白一扬马鞭,马儿便跑了起来,跟上了前面的李四,想了想,还是谦虚了几句,
“也不是很勇猛,只是花拳绣腿罢了。”
福贵讪笑几句,没再搭话,倒是李尘渊突然生了兴趣,盘腿坐在福贵旁,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