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终曲(一):缥缈的旧日之都(3-3)
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那张纸条,你还拿着吧?”)
君月随口应了声。
(“知道了。总之,我先把你送回去,之后你应该就能明白了。”)
“诶,等等——”
女孩连话都没能讲完,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望了圈四周,看来她已经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拐角处,只是阶梯上少了那只可爱又奇怪的仿真兔子。
这之后,她有试着找那位不知身处何方的神秘人搭话,可一直没收到回音,大概是又离开了吧。
(真是,来去匆匆的。)
君月展开纸条,看到上方已然变动的文字,方才晓明那人最后所言的含义——那上面不再是某个懵懂的哑谜,而是简化成了“下-上-下”这样清晰易懂的字眼……不过,这个谜底到底是根据什么得出来的?
(既然她愿意救我,那至少说明我对她而言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吧——换言之,这张字条还是有可信度的——起码比我自己瞎猜要好。)
话说回来,她也真是个神奇的人呢。君月歪歪头,那个性格很差的孩子好歹只会在我的梦里出现,而她倒好,几乎不会受到场地的限制,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和我讲话,甚至是窥视我的生活,也太犯规了。
“.…..窥视?”
红唇微启,唯有从她嘴里明明白白地念出这两个字,她才能真正地感受到不对劲。
对啊,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和她产生交联的?
——或者说,是怎么存、在、于她的身体或意识里的?
她又为什么到现在才察觉,和梦中的人无障碍地持续交流,脑子里有个声音和自己讲话其实是件很不寻常的事?
由心而生的恐惧与不安让君月汗毛直立,说不清道不明的烧灼感堵塞在喉口,惶惶之中,她紧抓着那张纸条,上面撰写的崭新字迹证明了先前的一切是实打实地发生过。有一会,她还以为自己是疯了,这一切都是自己杜撰出来的——可她很快就打消掉了这个看法。毕竟,一个疯子又怎会怀着明晰的目标,拥有清楚的思路,还能察觉到这些诡异之处呢?
石墙所带来的冰凉的触感中止了君月继续分析,她猛然回神,这才想起女人曾提过的时间所剩无几这点。
(嘁,没办法了,只能等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再仔细查问个水落石出了,若他们还在嘴硬……虽然他们对我有恩,可到底是不知底细与目的的人,就算用强硬的手段也要把他们赶出去。至于寒阳那边——)
不,她想,在一切尚未明了前还是先别和他讲了。不明不白地胡说一通只会惹得他担心,还有可能会耽搁行程。再者,这怎么说也算她自己疏忽大意所酿就的,理应得由她自己收尾。
下定决心后,她的颅内莫名播放着激昂的“?勇敢勇敢我的朋友?”,一边按照那人所提示的顺序跑上阶梯,试图抓住那将她远远甩在后边的时间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