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终曲(一):缥缈的旧日之都(3-5)
间的主人可能有点健忘,需要这些字条来辅助自己解决这些多余的机关”这种结论。
这种时候去纠结那些违和感也毫无意义。君月晃晃头,试着甩开那些让她心神不宁的念头,转而看向布置于角落的柜子——嗯?柜子?
“那个,我说啊……”
“咋啦?”
君月一头雾水地指着那看似是由檀木制成的床头柜。
“这玩意之前就在这里吗?”
闻言,乌龟摇头否定。
看到它这副反应,君月更加不解了:“呃,那难道是你一时兴起变出来的?既然这个空间也算是你自己的话,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是可以这么做,但没必要,”乌龟挑了挑并不存在的眉毛,金灿灿的光芒似乎都给这番话添了几分可信度,“我可不像你闲得慌。比起怀疑我,你这小鬼还不如多去观察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环境?”
君月立即察觉到了它这么说的缘由。她试着眯起眼,可她的眼睛却像是许久未擦拭的镜头,只能为她呈现模糊蒙蒙的景象。当然,她的视力好得很,她对这点相当有自信——那么,接连排除掉那些荒唐至极的推测后,答案便只剩了一个——
雾气已然渗透于此了。
“那个柜子恐怕也是借由迷雾而显现的……差不多也该晓得了吧?迷雾的浓度已经加深,现在的你也快被它带到其他深层去了。再在这磨磨唧唧,你能不能留个全尸都不知道。”
“哈?说得好像我想在这儿耗那么久一样!……呿。”
此时再去辩驳也没什么意义。君月强压下自己心头的躁动不安,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柜子前,试图从上面找到能帮她离开此处的关键线索或道具。
尽管每个屉子里都堆着满满当当的物品,杂乱无章,可在君月劫匪式的翻找之下,除了艘看似可以用于开锁的残缺木船,还有一封算是半个完形填空的信件。
信封上的封蜡被人早一步地撕开……既是已经阅览过的信件,那她现在稍微瞄两眼别人也不会介意吧?更何况现在是非常事态。这么想着,君月心安理得地拿出了信。里面一共两张纸,一张上面写着许多难懂的问题,每道题旁白都打有红勾,上边好像还标了“100”这个数字…….满分也是100,意思是全对的吗?君月对这种东西的印象不是特别深,看了两眼转头便塞回了抽屉。而另一张则是信纸,纸张的边角因历时过久有些发潮泛黄,好在这没有影响到它的主体部分:
“致母亲:
多亏了那个人,我终于了解到您所说的那孩子的独特之处了……光辉照耀整个屋子的那一刻……遗憾的是,他总是不愿走上我为他铺好的铺好的道路……作为……的继承人,以及将来伟大的……如果他不能变得更加完美的话…….没办法,除了在各种方面的必要性惩戒,还得用我们家祖传的‘那个’来……他以后自然会理解的,我这可都是为了他好啊!他爸爸又总是……如果不按照我设想的来,我和他爸爸肯定都……作为像我们这般优秀的人的孩子,他理应要——”
“——!”
在读完最后一行字的一瞬,君月如同感知到什么东西一般,赶忙将信纸扔了出去。霎时,如魔术般变出的火焰腾空而起,将带有花边的信纸全部吞噬,徒留下余烬于黑烟中零落散了一地,终归于腐朽。
君月仿佛还没从先前那一幕中缓过神来,险些一个重心不稳摔到地上。突如其来的火焰或怎么看都不对劲的留有大片墨迹遮挡的文字,确实是能给人带来一定的冲击。可她最为在意的,还是在信烧毁前一刻的所见之景——
她捂住嘴,作呕的冲动还在她喉头间徘徊不去。脑中反反复复地播放着如昙花一现短暂,却足以她铭记的景象……孩子身上的伤痕,洒落的药剂,终于被放下的棍棒,对孩子耳语几句后冷笑的大人。这番可怖的风光她以前似乎也曾领略过,既如此,她现在又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呢?他们是怎么说那个词的来着?……“共鸣”?没错。虽然君月不是很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感觉用它来形容它如今的感受是再合适不过了。
再来看搜刮的另一件战利品——君月试着把模型船塞到大门的凹槽里,可底座部分不管怎么转动仍无法与缺口相吻合……仔细一看,底座跟船体的色泽和形状有点对不上,这一个底座暗沉老旧,花纹杂乱,甚至还有几道裂口,更像是硬拼凑出的产物。
“喂,你看这个——”
君月本想把手上的物件给那只金龟看看,唤了几声,没听见应答,遂起身朝后方看去,却发现除了她自身和光火外再无旁物,光线一下变得极度微弱,只有不尽黑暗向她不断蔓延,围绕着雾气霭霭。
“啧,搞什么啦,那只臭王八……是它把我传到这里来的吗?还是说……”
女孩说这句话时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想起那东西先前说过的“时间不多”,她咬咬牙,即使是万般不情愿也只能再次借着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