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屈打成招
高墨言站到桌旁,微微侧身,整个动作都因为怒气快了很多。修长指尖一勾一带,书桌左下层的抽屉便开了,里面放着一把有些厚度的檀木戒尺。
虽然平日里墨言对瀚海要求严格,惩罚也多用鞭子,但今天事出紧急,便只拿了随手用的戒尺。事实就是,墨言罚人,工具存在的意义只是让你体会哪种疼,而疼的程度,显然跟工具并无多大干系。
尽管展瀚海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感受到一股力道按住自己肩膀时,身后的肌肉还是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就好像谁会跟钱过不去一样,谁会跟疼过得去呢?
墨言看了一眼从趴在桌子上就没有再跟自己说一句话的展瀚海,也不惯他毛病,当即手腕一翻劈在那因为趴伏姿势而格外翘起的屁股上,戒尺边缘丝毫不差地隔着牛仔裤点在那条当即就肿起来的檩子上:“展瀚海,今天你既然主动趴这,就别怪哥屈打成招。”
很遗憾的是,墨言主动开口说的一番打破僵持气氛但并不怎么悦耳的话,展瀚海并没有立刻听到。因为他现在,全身上下的细胞都用来忍刚才那一下带来的痛。
他明明刚才偷偷看了眼,墨言哥拿的是戒尺。剧痛之中,一个后知后觉的可怕结论萦绕在他眼前,墨言哥用的,是侧棱!
展瀚海死命忍着没有叫出来,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还没开始就宣告了投降。但是,那突然一发不可收拾的加重的紊乱的气息,胸腔大幅度的起伏,甚至未褪去的牛仔裤之下边缘惨白又一瞬间变得血红的肿痕,都彰显着这一下侧棱的要命程度。
展瀚海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消化完墨言哥下的这一下重手,难以置信和疼痛余韵的夹层中才听到了墨言刚才说的那番话。
“屈打成招”,果然,不必跪你,竟连道理也不必讲了吗?展瀚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死命地将脑袋往胳膊底下埋。
“回话!”高墨言这次并没有耐心地等,说话间又落了一戒尺,还是那个力度,还是侧棱。
“你打吧,你干脆打死我好了,也省的你费心管我的事!”展瀚海在几个忍痛的急促呼吸之间,硬是憋出了这么一句呛人的话。
高墨言自然如他所愿,也不再开口,直接用右手按住他的上半身,左手连着三下斜劈在展瀚海的外裤上。
“啊——!”再也压抑不住的呼喊仿佛叫破了喉咙。展瀚海本打算不管有多难受都忍着不喊出来,结果在生理性反应面前根本控制不住,身后仿佛不是火辣辣的疼,而是肉被刀割掉了一块。
不知是不是错觉,墨言哥的声音总是在他刚从剧痛中将精神抽离出来就传到了耳边,根本不给自己大脑一丁点空余时间,“瀚海,这一次是三下,之后的每一组我都会依次增加三下,每打完一组我都会问你一遍。现在,回答我,你以后不必跪我,能做到吗?”
展瀚海知道,只要他说一个“能”字,身后的“刑具”就能停下来。可是,正如墨言哥冷静到冰冷的话语,他的心也随着那一次次落下的杀伤力极强的刑具逐渐变凉。
才五下,就打得自己痛不欲生。展瀚海不知道应该嘲讽自己不耐疼,还是应该埋怨墨言哥下手重,他只觉得,心脏跟着那身后一起麻木了,剩下的,只是大脑皮层一遍又一遍地发号指令:你甘愿就真的被屈打成招吗?
“不能,我—做—不—到!”每个字都是从展瀚海口中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好。这次六下。”
似乎越打下去,墨言声音的情感起伏就越小,展瀚海听了,心里个中滋味。
“不能,我—做—不—到!”每个字都是从展瀚海口中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好。这次六下。”
似乎越打下去,墨言声音的情感起伏就越小,展瀚海听了,心里个中滋味。
展瀚海心里一直重复着一个念头:哥,您为什么要逼我。
墨言既然没听到展瀚海屈服的话,便丝毫不留停顿地挥着戒尺打了上去。他一手拽着展瀚海的裤腰往上提,让略微松垮的牛仔更贴合臀线,另一只手高台低落的就是六下,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可苦了展瀚海,墨言哥一直用的都是侧棱,这样打下去简直跟剜肉没什么区别。强忍着但根本忍不住的低吼声中,包含的是痛和伤心。
墨言打完六下,将瀚海往下滑的身体往上拽了拽,用戒尺抵住他的裤腰:“还是做不到吗?”
展瀚海强忍着痛意,顿了顿然后回道:“哥,我不想。”他疼的几乎说不出话,做出的回答虽然仍是拒绝,但态度却没有了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不知是疼的还是内心真的有所动摇。
“不想就接着挨,这次十二下。”
展瀚海听完墨言哥冷酷无情的话,着急地回道:“哥,你都不讲道理!”
墨言嘴角一抿,冷笑:“讲道理还叫屈打成招?跟我倔就给我撑好了!”墨言全程没有让展瀚海褪牛仔裤,仿佛眼不见为净似的,看不见伤就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