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屈打成招
本来就用的侧棱,再加上牛仔裤的布料问题,戒尺击打在身上的声音很沉,但不闷。墨言每隔两秒就打一下,从臀峰打到臀腿交界处,打完一遍再回过来继续,也不管伤痕会不会交叠。他这一次倒没有扯着展瀚海的裤腰,而是按住他的后腰,让他想躲都躲不开。
墨言打完十二下才停手。
“哥……别打了哥……”为什么这场不公平的交易注定要他认输,展瀚海为自己的预判感到无力。他现在感觉自己后面一定肿的老高,裤子本来还略微宽松,现在明显紧绷。戒尺侧棱敲击的每一下都好像打在骨头上一样,你腿撞了墙尚且还得缓一阵子,更何况是这个。
高墨言还是那句话:“你若答应,我自然就不打了。”
虽然展瀚海预料到这场没有胜算的对决必定是自己先求饶,但墨言哥说的这句话听在瀚海耳朵里,就像是对他赤裸裸的嘲讽,嘲讽他一开始就不自量力。他突然有个念头,我若一直不答应,你还能打死我吗:“哥,你打死我吧,我就是做不到。”
高墨言本来以为这小子脾气多多少少能被他打改,没想到这是愈演愈烈。他知道展瀚海已经撑不住了,而且他甚至做好了自己先屈服再慢慢跟他讲道理的准备。熟悉高墨言的人都知道,轻贱生命,尤其是轻贱自己的生命,在他这里是最要不得的。
佛法戒律里面,自杀的人不能投胎,是中阴身,中阴身每七天要表演一次,就是每七天他要自杀一次。你活得很痛苦,那是你的业报,死不能解决问题!死要能解决问题,那就很简单了,释迦牟尼佛不必出现世间,不必讲经教学四十九年。
你可以为了信仰而死,可以为了大义而死,可因为上头的一件事就倔着跟我赌命,你赌赢了又能怎样?
不过墨言并没有当场说什么,而是警告了他一句:“这次二十四下。我会一次性打完,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你反悔了我也不会停,打完之后你才有机会再次做决定。我再问你一次,你仍保留刚才的意见,是吧。”
展瀚海本以为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墨言哥会气得直接上手,没想到墨言哥居然风平浪静地跟他讲要怎么打他,展瀚海心里有些怯怯,但面上却没有屈服。
高墨言看展瀚海闷声不说话,心下了然。他改用左手按住展瀚海的上半身,右手拿过来刚才用左手执的戒尺,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劈了下去。
“啊——嘶……啊啊——“展瀚海感觉自己整个屁股都好像被这一下打成了两半,牛仔裤有润湿的感觉,说明后面破皮流血了。
他害怕了,后面就那么点地方,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戒尺狠砸似的□□?他在感受到淋漓尽致的疼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墨言哥的坚决和无情。
既然你根本不会留情,那我再坚持又有何用:“哥啊……嘶……我答应你哥,别打了,是我犯浑……您饶了瀚海这一次……”“啊啊啊——”展瀚海用尽全力才拼凑出来几句话,但还没说完,墨言的戒尺就接着打了下来。
“我没提前跟你说后果吗?你的前瞻能力呢,你的预判能力呢?头脑一热干出的事,就得撞了南墙才知道疼是吧。”
展瀚海听着墨言哥的训斥,“头脑一热干出的事”,他不知道哥是不是语意双关,展瀚海心里下意识地浮现昨日带一帮人去医院的场景。
墨言是存心想给展瀚海个教训,任手下的人从刚开始的狠命挣扎到渐渐没了气力,二十四下戒尺打得丝毫没放水。
打完后,高墨言将戒尺抵上展瀚海被血染湿的牛仔裤:“这次能做到了?”
展瀚海已经喊哑了嗓子,还没开口就迫不及待地点头,生怕他哥再来个四十八。
墨言这才放下了戒尺。
展瀚海感觉现在自己特别没有骨气,可是他真的疼啊,破皮流血的伤口再被戒尺砸上去,他怕再来一轮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
但是这不代表展瀚海不心寒,你费尽心思,原来就是为了打走我。展瀚海有气无力地开口:“哥,从此往后,你不再要我这个弟弟了吗?”
高墨言知道展瀚海这是误会了,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
这次换瀚海诧异了:“你不让我跪你,不就是说明以后不会再管我了吗?”
墨言耐着性子回答:“那是你的想法。你好好回顾一下,我只是说让你不再跪我,说过不要你不管你的话吗?”
展瀚海倒是记不太清他跟墨言哥都说了些啥,不过明确讲出他不要自己的话,好像是没有。
“瀚海,如果你认为我拒绝你下跪就是代表我拒绝再认你这个弟弟,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你的反对理由和心里的委屈呢?如果我真的是不要你了要打走你,那你的反对意见完全站的住脚。”
展瀚海意识到可能他误会墨言哥了,可是现在他更委屈,白挨了这么一顿打:“但是哥当时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墨言斜靠在桌边,看着桌沿:“我没给你机会?是谁话不投机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