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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瑜不想去理解林毅白的举动。她怕自己的不合适的回应又会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后来赵琳向她打听，她也只是讪笑道“就是同学之间吃个饭，问一下其他同学的情况。”

“其他同学？”

赵明瑜坚定点了点头道“嗯，问了好几个，我都没啥子联系了，可惜了。林毅白以前读书的时候多受欢迎的，好多人都喜欢他呢？平安夜那苹果，你是没见到”

“那你送了没有？”

“啊”赵明瑜有些惊慌，但还是尝试解释道“我不喜欢吃苹果，就谁都不送的”

“哦，赵明瑜你知道的我喜欢林毅白，我是为了林毅白才来这个公司的”

赵明瑜没想到赵琳这么直接，但她还是有些疑惑，她不明白赵琳为什么要对她这么说，所以她小心翼翼问道“所以”

“你喜欢林毅白”赵琳很肯定说道

赵明瑜没打算否认“谁小时候没喜欢过校草呢？大部分都喜欢过吧”

“我说的是现在的你”

“现在”赵明瑜企图用肢体的夸张掩饰不可暴露的真心，她反指着自己道“我，就是觉得他挺有钱的，其余没什么。反正他也不可能喜欢我”

赵琳扫视了一圈赵明瑜，如同一只白天鹅般昂起头颅“也是，长得清汤寡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赵明瑜听后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看来赵琳是把你当成情敌了”郑秀兰向来擅长一心两用，认为工作时间讨论八卦别有一番趣味。赵明瑜撇了撇嘴，倚靠在门旁道“我现在不喜欢赵琳了”

“人家也不在意你喜不喜欢”郑秀兰终放下手中的工作，抬头扫视了几眼赵明瑜，悠闲喝了口水。

赵明瑜直接坐在郑秀兰对面，满腹心事。郑秀兰自然知道赵明瑜在烦心什么，她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林总，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试啊”赵明瑜转头尽力不对着郑秀兰。

“听你的讲述，林总应该对你有意思”

“他对女的都有意思吧”赵明瑜也不知道自己在不满什么，反正，她就是有些隔应。

“反正，你要是不介意某些东西，其实你不吃亏的。重点和他在一起，你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也算是一种机遇吧。明瑜，你要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应该是个很难得的机会。感情这种东西都是可以培养的，你要是有手段更好”

郑秀兰说的这些，赵明瑜是明白的。人生嘛，有舍有得。只是某种程度上，她是希望自己是个纯粹的女人，尤其在爱情方面。她爱不爱林毅白她不知道，但现在的林毅白的确有能让她再次动心的资本。有时候，人的优点太多，就难以分清你喜欢的到底是什么了。

赵明瑜开始怀疑林毅白的动机了，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呢？他应该只是想换个口味吧？她会和他很多女伴一样，拿到一大笔钱然后被抛弃。

……

赵明瑜并没有思维去考虑喜不喜欢的事，好像这是最不重要的一个问题。她现在是混乱的，只能根据自己的本能去反应，去总结。

至于曾经的故事，这时候就显得不是很重要了。

赵明瑜是从春姐处得知林毅白去国外出差。她本身并不想在意，可是对生活的渴望又迫使着她在暗中默默观察、揣度。她可以通过他的朋友圈推测他的地理位置、人际关系……，但不肯去主动联系他多问一句。

这天，赵明瑜刚洗漱完，就接到了林毅白得一条语音微信。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听到这句话的感觉，似世间的一切柔情都慢慢地在他的嘴角化开，带着些急躁 ，带着些怀疑。她听见他说“今天的月亮很美，我希望你能看见”

她多想告诉他，她看见了他看见的那轮明月，高高悬挂于夜空之中，晕染着朦胧的柔光，遗世而皎洁。但她突然变得矜持起来，甚至颇为庄重拿起手机正口道“林毅白，12点了，早点睡，晚安”

后来赵明瑜才明白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

林毅白只身倚靠在桅杆，迎着略带腥甜的海风，瞳孔涣散着 找寻迷雾中的具象。过了许久，他嘴角微翘呢喃道“晚安”

然后，他转身步入纸醉金迷的世界，他留下的夜空只剩一片黑暗。

春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箱高品质榴莲，拿到办公室里犒赏众人。赵明瑜向来闻不贯榴莲的味道，便捂着鼻子去门卫找李伯聊天，两人说着家长里短不过两三分钟，就看着小胖气冲冲地向他们走过来。李伯了然笑道“这又是一个臭出来的”

小胖进了门卫室，就窝在角落里打游戏。李伯逗着他道“胖子，怎么又来老头这儿，上次不是说死也不来吗”

小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听到，反正就是不搭理李伯。李伯无奈跟着赵明瑜道“又装聋”

“他听力本来就不好，你还不如写给或打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