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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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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踏实,唯恐父亲有什么不适我没有及时发现而酿成大祸追悔不及。

父亲的手一动,我便醒了,但我还是趴着,竭力地控制自己机能性地颤动。我的记忆里,父亲从未如此。过了好久我终于抬头看,病房仅有的昏黄灯光像黄油正在融化。

我到底还是做了决定。

给母亲的信息里我一字一句都是以医生的推断为主陈述,并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博取同情似地请求,她有她的选择,我不应该道德绑架她。

新加坡和中国没有时差,只是夜太长了,我一直到早上才接到母亲的电话,言辞犀利之时又碰上馨姨来和我轮换,我实在无奈,只好走出去躲到医院一角。

“都唔知果个女人谂紧D乜,宜家先同我讲,点嘛,惊我早翻去同佢争男人啊,以为个个都似佢啊......”

“妈......”我拖长尾音,打断了母亲,“馨姨一早问过我,唔关佢事,系我未同你讲。”

“你宜家都系佢个女啦,甘系帮佢说话啦,我呢D先系后乸......”

我没有再次打断母亲,我也懒得再说话,只是蹲在旁边静静地听她细数自己的委屈和馨姨的不堪。这么多年以来我和母亲的联系也浮于表面,更没有在母亲面前提起过馨姨和火乐,我那时候就知道这个夹心难吃,而本来应该在这个位置的是父亲,因此我也怨念于父亲。

我不知道母亲说了多久,只是挂了电话起身的时候我已经腿麻得厉害,在我扶靠着墙缓劲儿的时候又收到母亲的信息。

哎,母亲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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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原先的约定本来下午应该馨姨在医院的,只是最近她还有另外的事要忙我就又替了回来,馨姨忙什么我是猜得到的,但她没有说我也就当做不知道。火乐下午没课提前回来了,说是家里有个从新疆寄来的包裹,问是不是我在新疆买了什么东西。我这才想起他给我寄了东西。我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但又怕有不能室温存放太久的东西,便让火乐拆开了。

火乐在电话那头一一数给我听,数到最后他突然顿住了,我笑他。

“做乜唔出声啊,唔识字啊?”

“家姐,有张相。”

“相?”

我一时间没太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你等等啊,我影俾你睇。”

火乐问我有没有收到,我说收到,然后让他把东西归置好,该放冰箱的放冰箱,他嗯嗯声地应,又八卦地问我。

“家姐,边个来噶?系咪姐夫啊?”

“唔系!”

“真唔系?”

青春期的人是不是不分男女都八卦啊,我不欲与火乐在这个问题上反复确认,只告诉他是店家。我这也不算说的假话。

挂了电话我打开火乐发过来的照片看了良久,身为作者和演员一样,需要专注进入,也需要急速剥离,如同现在的我,很难不站在他的角度去想,去看。而我站在秋千的位置望向的阳台空空如也,我究竟,在看什么呢?

我给他发去信息。

--阿疆!包裹我收到了。

其实他知道我不爱杏的,我在那儿的时候是杏子最丰盛的时节,我却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但包裹里有杏干;他也知道我不爱红枣,他做的糕点李佳乐红枣我都一一挑出来,但包裹里也有枣子。或许他只是觉得这里不是我行走途中的任何一个落脚点,而是生长的家乡,有家人,这是可以共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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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乐在,我理所当然地就回家休息去了。

快到家的时候接到编辑的电话,之前因耽搁了太久被催了好几次,后来借守夜的时间增减删改总算交了稿。这次打过来,编辑说的很委婉,但我很清楚言下之意。这本长篇从一开始定基调的时候我就剑走偏锋,但当时我们是达成一致的,觉得可以这样去尝试。而现在的否定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无边无际的落寞和失意肆意地攻击我,攻城略地,推翻了我从落笔开始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还有曾经充沛的能量。

我们沟通了很久,结果是,没有结果。

我坐在书桌前,双腿盘着,整个人都已经被抽干成真空状态。真的,太痛苦了!

馨姨敲门,问我要不要喝汤,我搓了一把脸,开门去餐厅喝汤。我知道,这不仅仅是喝汤。

“木乐,你系咪觉得我偏心,对你唔好?”馨姨用勺子撇开上面的油再盛给我,“我入呢道门之前已经有着火乐,火乐有D乜我都预埋你。”馨姨停了停,我只是小口小口地喝汤,并不说话,她继续说道,“木乐,系咪无论我做D乜,无论我点做你都憎我?”

我听到了馨姨生出凉意的哭音,我放下勺子,和她面对面。

“馨姨,我未甘谂过,也都唔觉得你对我唔好。”我伸手过去拍了一下她的手,“我阿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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