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was a murder but not a cr
子。
阿尔弗雷德的动作停了,连喘息幅度都小了下去。他的眼镜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蓝眼睛中发愣的惊慌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
你被他那一瞬间自然流露出的惊慌给逗笑了,低头亲亲他的下巴:“我开玩笑的,亲爱的阿尔弗。太容易受到惊吓可不是件好事,这会让我怀疑你能让我成功脱罪。”
阿尔弗雷德闭上眼睛,将眼底的情绪遮掩住。他将下巴抵在你的锁骨之间,在你脖颈处的肌肤之间深深地呼吸:
“……你不想再因为他本人狂热的追求得到资源,好让其他女演员能够得到公平的待遇。所以你打算离开他,结束这段病态的关系,哪怕赔上自己多年来的心血、断送前程也在所不惜。他暴怒如雷,与你发生争斗。可你这样一个柔弱的女演员又怎么能争斗得过一个男人呢?在惊恐无助的阴云下,你幸运地从他的抽屉里摸出那把枪。”
“听起来我还挺正义。”
“事实如此罢了。”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谈工作,可你似乎还挺享受。”
“甜心,我的工作很累,我需要发泄压力作为奖励。”
“你确定不是拿我当下酒的佐料吗?”
你们同时睁开眼,两双充满欲望的眼眸对上。你伸手抚摸他被汗沾湿的凌乱金发,将其撸到脑后。
“对了,我有对你说过这件事吗?”
“什么?”
“三个月前那个因为舞台事故被吊死的上任芭蕾女首席是亚瑟·柯克兰杀的。那不是意外,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瞬间爆炸。在你的注视下,那双向来充斥精于算计的蓝眼睛一反常态地空白了。
他缴械投降了。
【5】
在记者的聚光灯下,你身穿一袭肃穆的黑色大衣出场。在钟型Cloche hat的阴影下,是你憔悴苍白的脸与泪光盈盈的眼。
记者蜂拥而来,阿尔弗雷德将手放在你的背上,随时准备提词。
“请不要质疑我的职业素养。”
你在长枪短炮的镜头下保持得体的微笑,嘴唇几乎不动,咬住牙低声否决他:
“今天我才是主角。”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
“……不敢相信,像你这样的女孩竟然有如此丰富的经历,艺术家双亲早逝,为艺术梦只身来到纽/约,身怀才华却处处碰壁。”一位记者飞快地在记录本上匆匆写下几行单词,“现在请你告诉我们,你和亚瑟·柯克兰的关系。”
你对他们挤出惨淡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他疯狂地追求我,威胁我如果不接受他的追求就让我在百老汇无立足之地。”
“是的。”阿尔弗雷德抢过话筒,插入对话,“像她这样一个年轻姑娘,如果连一家剧院都不要她,她又能去哪儿呢?”
在被人群挡住的底下,你不动声色地踢了他一脚,表示风头被抢的不满。
“你为何要杀他?”记者提问。
你咬咬嘴唇,包住打颤的牙齿:“我想离开他,结束这段不正当的关系。因为他为了追求我已经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太多其他女演员被不公正地对待,我不能再让这种事继续发生了。哪怕从此无法实现我的梦想,我也要离开他。”
“他一定很生气。”
“何止,他气疯了,几乎失去了理智。他那么激动,滔滔不绝地讲述他这些年来为我奉献了多少。他说他甚至不惜犯下滔天大罪,就因为对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女一号角色。”
闻言,记者立刻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向你涌来。
“请问这和三个月前因为舞台事故去世的前任女首席有什么关系?”
你沉默了,低下头,湿润的睫毛颤颤巍巍地抖。半晌,才从睫毛底下抬起眼睛,送出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神情紧张地咬咬嘴唇:
“我不知道。但他当时不像撒谎——我实在害怕极了,他那么激动,又那么愤怒,直直朝我扑过来。”
“你与他搏斗了吗?”
“是的,他抓住我,伤害我。我拼尽全力反抗,可惜效果并不显著。”
“——他那么有力量,可她只是个柔弱的年轻姑娘。”阿尔弗雷德再次插话。
“然后呢?”
“我那么痛,又那么害怕……当时我头脑一片空白了,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倒在了血泊中。”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泫然欲泣,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被忍了回去,只剩下无辜的泪光盈盈:“我杀了他,但那不是犯罪。但是,听我说,我杀了一个恶贯满盈的暴徒,可这是错的。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他复活并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那五枪。”
阿尔弗雷德适时地抢过话头,语气充满煽动性:“她只是想从一个暴怒的暴徒手下活下来,这是正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