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was a murder but not a cr
的膝上,声音轻飘飘地落在他心上:“她在玷污你的剧本,亚瑟,你不能让她这么做。除掉她吧,就当是为了我。”
在你轻声细语的蛊惑中,他翡翠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阴翳。
“你爱我,对吗?亚瑟,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
“后来她竟然真的死了,在第二次排练的时候吊死在了舞台上。那一幕的幕布原先是合上的,等到拉开时,她就会在绳索的牵引下从天而降……我们都以为那是意外,但那似乎不是。”你哽咽了,进而痛哭流涕,痛苦地捂住眼睛,“我从来没想过柯克兰他会做这种事,即便是在他对我最糟糕的时候我也从没想过他是那样的人,从来没有!也许,也许我和他分手那晚他只是太生气了,在说胡话。”
坐在你对面的两位警察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动了恻隐之心,递给你一方手帕。
……
“她都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还是不能演女主角!”你在地下室对亚瑟发火,大喊大叫,“我要演女主角,你说过那是我的!你保证过的!”
他那向来只会执笔创作、设计舞台机关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以至于点烟都困难——就在三个月前的那次排练里,他在魔鬼的教唆下对绳索动了手脚。
“但女主角仍然是个跳爵士的小丑。”他皱紧眉头,“我不允许你被爵士乐玷污。”
你停下歇斯底里的呐喊,怔住了,双手扯自己的头发:“为了那个角色我甚至剪掉了我的头发,你看见了吗,亚瑟,我剪掉了你最爱的头发。”你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现在你告诉我,说我不能演?”
他闭上眼睛,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将那滴泪忍了回去。一手向你伸出,他将你抱入怀中,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悄无声息地拉开抽屉,拿出那把枪。
“我是罪人。”他的声音已经麻木得听不出沉痛,“三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该赎罪,和你一起。”
就在枪即将从背后抽出的那一刻,他颤抖不止的孱弱手腕被牢牢钳制住了。他低下头,难以置信地望向你,却发现你早已抬头,对他绽开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
“亚瑟,你的爱可真够让我失望。”
【7】
法庭上,法官和陪审团不出意料地被你和阿尔弗雷德的联手表演耍得团团转。随着法槌的落下,你迎来了预料之中的命运:
“NOT GUILTY!”[7]
饱含激动的泪水,你对法庭上这些完美的观众们挥手致意:
“谢谢!谢谢你们!”
从法庭出来,在众人的簇拥下,阿尔弗雷德贴上你的后背,俯首在你耳后慢慢喷着热气:
“你该怎么感谢我?”
你转身对他嫣然一笑:“猜猜看,聪明先生。”
他伸手将你脸侧的头发勾到耳后,指节飞快地掠过你的脸颊:
“我需要你亲自告诉我。”
透过平光镜,你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饥饿。
阿尔弗雷德位于高层的公寓里,你们极尽荒唐之事。从沙发到床上,从浴室到阳台,从镜子到落地窗。
纽/约的灯火是不眠的。低头俯视,夜幕下的纽/约灯火璀璨,无数星星点点的灯汇聚成银河。夜晚的风从头顶的窗户缝隙洒入,拂过你的肌肤,激起你一身鸡皮疙瘩。
阿尔弗雷德灼热的呼吸从你脊背出泻下,连带着你的肌肤也变得滚烫。一滴汗从他的金发上落下,在你的肌肤上快速地蒸发殆尽。
疲惫不堪地躺在他柔软的床上,你将被子拉至胸前,露出两条胳膊与肩膀。远离他一侧的手往床头柜上一搭,你抽出一支香烟,慢悠悠地点燃,送入口中深吸一口。
阿尔弗雷德将半边脸黏黏糊糊地埋进你的肩颈处,肌肉线条明晰的胳膊往你腰上一搭。他慵懒地眯着眼,表情餍足。
你们都静默着,谁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你指间的那支香烟燃了一半,半截烟灰扑簌簌地被你抖落在他昂贵的地毯上。
“我父母死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天气。”你望向窗外的夜空,语气不乏浅淡的惆怅,“他们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但为了支持我的芭蕾梦,依然咬牙挤出钱来送我上课。我以为他们会一直对我这么好的,可惜了。”
阿尔弗雷德的心底骤然腾起不祥的预感。
你淡淡地凝视香烟在手中继续燃烧,神情默然:“欧洲那场战争开始的前一年,他们为我的生日抢到了三张芭蕾舞剧的票。天哪,可是——”
阿尔弗雷德搂住你腰的胳膊骤然紧了紧,被你不满地拍去。
“‘哦抱歉宝贝,真是抱歉,宝贝,爸爸妈妈感染了流行性感冒,我们不能去看芭蕾舞剧了。炉子上炖了你最爱的奶油汤,你愿意帮我们看着火吗?那个煤气炉不太稳定。’”
你捏着嗓子嘲弄地模仿当时的对话:“‘实在抱歉,宝贝,真是对不起。’”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