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阿楠
的骷髅头不知是何来头,竟能将帝君伤成这样?眼见着帝君这几日,灵力逐渐衰弱,再不赶回去,只怕真有危险啊……”
亢宿道:“是啊,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他同三殿下都受伤了,又不准许咱们几个冒险突围,每隔几个时辰便要召唤一回。可此次出征,又没其他能领兵的将可用,实在是难啊……”
二人边说边走远了,阿楠跳下树来,正要趁机去帝君帐中瞧他,忽见地上有道金光闪过。她捡起一看,是块黄金的虎符,上头刻了个“令”字。她正想扬声喊两位星宿将军回来,心中忽地一动,小心地将虎符收入怀中。
一夜思忖辗转,阿楠到天亮边才合了会眼。却不想这一合,再醒来时日头西斜,竟是快到申时了(下午3-5点)。阿楠一边拍着大腿怨自己怎么这么贪睡,竟睡过头,一边又化成原形,小心地避过人群,溜回帝君大帐。
只是这会他帐中仍有几名星宿将军在,众人对主动出兵突围,亦或是苦守待援军来各持一词,争执半天也没个结果。医官进来给帝君换药、进药汤,众人才退了出去。阿楠爬到他床榻下等了好一会,见帝君喝了药,医官也退出去后,才慢慢爬出来。
楼辰渊侧卧在床榻上,左手支颔,右手握着书卷,眼也不抬道:“不是叫你回去么,怎么还不走?”
阿楠静静趴在他手边:“我想陪帝君说说话。自打月明君回来,帝君是有了旧人就忘了新人,再也不对阿楠好了。只见旧人笑,不见新人哭,帝君未免太过狠心了。阿楠也是有思想的,不是那木头石头,被人利用完就扔,心也是会痛的。”
楼辰渊拧眉看向她,愠怒道:“放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阿楠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跳起来,伸头在楼辰渊脸颊边重重亲了一下:“哼,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着帝君难得错愕的模样,阿楠心下一阵痛快,看得在她灵识深处的李楠青也不由给她竖了个大拇指,阿楠好样的,你真的很勇敢!连楼大总裁这样的高岭冰块脸也亲得下去,甚至不担心即将迎来暴风雨般的后果,你真是我辈楷模……等等!阿楠,你、你不会真有那个想法吧?
楼辰渊似乎不敢置信地,伸出颤抖的手小心地摸了下被阿楠亲到的地方,正要发怒,却被阿楠冷不防一记“佛山无影脚”给踢得晕了过去。确认帝君真的昏迷后,阿楠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地说了句“帝君,对不起”,从他枕下找出另一半虎符令牌后,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李楠青忽然知道她要做什么了,阿楠,不要啊,这件事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做不到的,快停手啊!!!
可是不管她呼喊,阿楠也是压根听不到的。
只见她摇身一变,变成月明君的模样,召来楼辰渊手下几大星宿将军,向他们亮明令牌,道:“帝君刚才被我说服,同意我带三万五千精兵,天一擦黑就从桥上突围。只要我们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前方六十多里处,还有仁英真君埋伏的小两万精兵,只要再坚持一阵,与十万援军汇合,便可前后夹击,将敌军绞杀!”
几位星宿将军面面相觑,可又见是帝君身边近臣月明君颁布的号令,手中拿的又是帝君随身携带的虎符,便也不敢多质疑多问,皆低头拱手道:“是,末将领命!我等这就去调遣最精锐的部队,跟随月明君突围!”
日影西斜,山谷中岚雾四起。
阿楠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帝君的大帐,便转过头去举起手中长剑,大喝一声:“众将士,听我号令,出发!”
李楠青闭上了眼睛,她又害怕得不敢看了。耳边除了风声水声,还有震天的厮杀声,金戈战马,龙战鱼骇。等那些喧嚣声渐渐远去,耳朵里全是阿楠粗重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李楠青觉得有些不对,悄悄地睁眼往外看。
不管是天庭或是魔域的士兵,身死后便会变为一股烟尘,消失于天际。所以现场,并没有电视电影中那些尸山血海的骇人情景,但眼前重重叠叠,一眼望不到边的魔域黑甲士兵的层层包围,已将阿楠的退路完全封死。
柳成亦摇着扇子,从重兵的包围圈中走出,面上的笑容近乎慈悲:“将军,您已山穷水尽了。带来天庭的士兵尽数战死,你自己也身受重伤,无法再战。不如放下武器,归降我魔域,还能留住一条命。”
阿楠冷笑一声:“降?老子是死也不降的!”不管帝君再怎么不承认,他总归是指点过她的。若是她投了敌,天庭众人又会如何看待他?她死就死了,反正死前也亲到了帝君,她也赚了不亏!
柳成亦无奈摇头:“唉,将军这又是何苦?你们凡间不是有句话,叫作好死不如赖活着吗?你归降同我回去,我可许你高官厚禄,金银修为……”
阿楠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沫:“要打就打,别那么多废话!”
长剑一挥,瞬间将一名从身后悄悄靠近的魔兵腰斩成两截,化成一股黑烟消失。柳成亦不再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