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赵茴缓一缓后，横着躺下打了几个滚，终于翻下了床板。站好后朝着小窗口的方向蹦。

一下，两下...蹦不动了，绳子太短，她根本够不到小窗口。

赵茴只好想想别的办法。低头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有了，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有一把铁锹，赵茴赶紧往铁锹的方向蹦。

距离铁锹只剩下短短的一步的距离，赵茴死死地扽着绳子，也无法前进一步。只好缓缓地跪在地上，然后趴着，肩膀使力，往前蹭着，终于抬起手就能摸到锹头。

赵茴的两双手虽然被麻绳绑在了一起，但好在是在身前，用一用力，就把铁锹拽倒，攥在了手里。

她拄着锹柄，借力站了起来，又往窗口跳。双手把着锹头，把锹柄的部分往前伸出小窗口。上下左右的晃动铁锹，推开了一些挡着的棍枝，希望能引起注意。

小窗口露出的地方变大了，照进来的光也变多了，赵茴感觉有希望。柔和的月光拂在脸上，她歇一会接着晃动，希望能在谭耀勋过来时让他注意到这里。

他和婷婷就是她的动力，不能放弃。

***

在谭耀勋说完打开后，李义民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拉开地窖的木板。

和谭耀勋一起来的小警察从兜里掏出火柴和一节蜡烛，点燃后递给他。

“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就可以，发现什么问题就叫我。”谭耀勋扶着梯子下去了。

地窖里确实都是白菜、土豆、萝卜。空间不大，一目了然，没有藏人的地方。他仔细地看着每一个角落，用手敲打着墙壁，传出来的都是闷闷的声音，也没有夹层的存在。

谭耀勋只好在转了一圈后上去了，他还要排查别的地方。

上来后他吹灭了蜡烛，李义民朝他挤眉弄眼地笑，还敬了一个四不像的军礼，“首长同志，我说没有人吧，我可是良民，良民呐。”

谭耀勋懒得搭理他。夜幕张开吃人的大嘴，他要赶在天亮前排查好每一户有嫌疑的人家，尽快救出赵茴。

两人匆匆离开，去下一户人家。

李义民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哼--”，锁上铁门，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李小妹坐在床上厌恶地看着他进来，他玩味地说“怎么，我没被抓你很失望。哈哈哈，不过你表现的很好，没有被那个臭当兵的看出来。”

李义民从床下掏出一把□□，缠好布，挂在身上。“多穿点衣服，抱着三丫跟我走。”

李小妹有些警觉，“跟你走，去哪，那娘和大丫二丫呢？”

李义民不耐烦地说，“问那么多干什么，这里不能久留，马招娣迟早会说的。至于妈和大丫二丫，她们没事。”

李小妹只好包好三丫，告诉大丫二丫去奶奶的屋睡，有人来了也别惊慌。让她们不要哭，自己会回来的，抱住两个孩子，抚摸着她们的头。

推开铁床，露出了一块木板，掀开后，露出了一阶阶土楼梯，李义民让李小妹拿着蜡烛先下去，李小妹厚厚地裹住孩子，下去了。

李义民稍微挪回点铁床，钻到床底下，退下去了，把木板扣上。

下了几阶楼梯之后就是长长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走了能有十几米，到了一处稍许宽阔的地方，李义民让李小妹先等着，他掀开板子下去了。

赵茴吃惊地看着李义民，在他走过来时，举起铁锹，想要拍他个脑袋开花。李义民轻松地躲了过去，一弯腰拉住绑着赵茴的绳子，她就猛地栽倒在地上了。

“小娘们挺有两下子啊。”李义民把铁锹踢到一边，从角落里拽出一个麻袋，把赵茴塞了进去，扛起麻袋走了。

赵茴并不知道，藏她的地下室并不在李义民家，而是在他家对面，这里没有人住，她再怎么扒愣开挡在小窗前的棍枝，都不会有人看见。

扛在肩膀上的赵茴拼命挣扎，又是蹬腿又是翻动身体，李义民低声咒骂，把麻袋狠狠往墙上一甩，“哐--”，“别他妈找事，老实点。”

赵茴被撞得耳鸣目眩，挣扎不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被扔在了地上。

这时李义民和李小妹已经走出了地道，在一片树林子里。

他们二人歇了一会，李小妹给孩子为了点奶。

李义民抬头看看天色，虽然月亮还在，但是黑夜已经变浅了，“走吧，一会天就要亮了，现在树叶子落得差不多了，挡不住我们。”扛起赵茴接着赶路。

赶在天亮前谭耀勋一行人已经排查完了镇上所有可疑的人家，多少遇见了一些家庭纠纷，但是都没发现赵茴的踪影。

谭耀勋心里有些焦急，但还是冷静下来，全神贯注地回想他排查的过程，不放过一个可疑的点。

他倏地想到了李义民的态度，在他敲门之前，大晚上的李家一直是亮着灯的。还有李义民，虽然让他看了一眼卧室，但是他没进去，李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