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路

消息沉溺在时间里，走得比时间还慢。

“他手上的权有很多吗？”林叶没有开门，只是靠在门外的墙上，顺带拉住了准备进门的杨子莹。

她不确定走廊上会不会有窃听器，但身后的房间里肯定有一个。

林叶不是很想留下自己在关心涉密事件相关的实际证据。

杨子莹翘着眉梢短暂地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阵，掰着手指头简单数了数：“其实不算多吧，我就听到了这一个消息罢了，也不太记得了……但最重要的是好像他还管着哪里来着……”

“休斯顿仓库。”右侧的宿舍门突然打开，沈佳佳刷着牙探出半个脑袋，含糊不清地接话。

“对！休斯顿仓库，他还有休斯顿仓库的钥匙嘞——我说你怎么天天刷个没完？”杨子莹一拍大腿，又越过林叶对着沈佳佳道。

显然和林叶比起来，她们两个要更加熟络些。

“我有龋齿。”沈佳佳翻了个白眼，忽视掉了林叶的存在，然后缩回脑袋将门重新锁上。

“每个观察员小组都会共同拥有一个仓库的管辖权，组长拿一把钥匙，另一把归小组里的任何人，一般都是谁和组长关系好这钥匙就归谁。”

杨子莹摆摆手，示意林叶不用往心里去。

“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你都知道啥啊，天天不往人堆里扎，那谁有消息会第一个和你说啊。”杨子莹逗她，“别的都还好，就这差事，真的挺肥的。虽然仓库都是两把钥匙同时在场才能打开，但是身上已经有一把的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本来那个方树走了，你们组里应该会为了争他留下的摊子打个头破血流，但好像也平静收场了。也就是你们组长会管人，这要放在我们组，不闹他个天翻地覆可不一定算完呢。”

“别看也就一些蝇头小利，苍蝇再小它也是肉嘛。”

杨子莹絮絮叨叨了半天了，直到再次和林叶对视上，才疑惑道：“你怎么这么看我。”

“方树和我是一个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