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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撑了撑睫毛,努力看清他的脸,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加之说的那番话,有些自责了起来。
她摇摇头,胸口一阵闷痛袭来,忍不住的轻咳了两声:“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母妃已死,皇兄身在异国他乡恐怕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再相见,而我,孤身一人在这冷冰冰的楚国后宫,活得百无聊赖,亦是艰苦度日罢了。”
“姐姐视我为眼中钉,我能活得了今天,明日呢,日后呢,既然迟早都是一死,何必苦苦挣扎。”
“与其孤单无助的活着,还不如,便就这样去了,肖将军也不必背着我这样一个责任在身上,你大可去寻个更好的姑娘陪在身边。”
“我知晓,那日夜里将军的所作所为,皆是被药性给迷了,在我昏迷之际,听见姐姐亲口所说。”
“故,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没能管好我自己的身子,让自己在这泥潭之中越陷越深,落得如此地步。”
肖若瑜眼下一沉,面上无光,被看穿的感觉实在不是滋味,不过他确确实实是做了那样的事,愧对于她。
她已是孤雁,若他再置她于不顾,那便真不是人了。
楚瑶说完这番话后心口便疼得更加厉害,喉头一痒,不由自主的顷起上身,往外吐着鲜血。
血几乎是从她的嘴里喷出来的,除了地上,床沿,肖若瑜的衣角之上,皆赫然可见。
肖若瑜连忙扶住她的肩背,趁机往她的嘴里塞了一粒护心丸,且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吐出来。
谁知下一瞬,他的手心竟被她狠狠咬住,传来一股针扎般的刺痛感,他迅速松了手,手心甲端已被她咬出血渍。
楚瑶倔强的把刚到嘴里的药丸给吐了,合上被褥便侧身睡着,冷然:
“不劳肖将军费心。”
肖若瑜的脸色已降到冰点,看着地上那玫被她吐出来的丹药,他怒狠狠的盯着楚瑶羸弱的身影:
“今日这药,你非吃不可,即便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将军府。”
说罢,肖若瑜重新从药瓶之中倒出一颗药丸来,伸手将她一把从被褥之中给捞了起来。
在见到她惊愕畏惧的神情之时,他愣了一瞬,紧紧握住她挣扎的双手,将她稳稳囚于怀中。
如今她的身子就犹如一片即将凋零的叶子,自然是使不上力气抗拒他,单靠她那点芝麻大小的力量,在他的眼里只是以卵击石。
他皱起眉头,迫使她抬头,这双美丽的眼里充斥着抗拒,唇齿则牢牢的闭紧,她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
就这么不想吃?
肖若瑜显然是已经对她没有耐心了。
于是生生用手指将她的嘴撬开来,好不容易把那药丸塞到了她的嘴巴里,却见她用舌尖想推出来。
下一刻,他毫不犹豫的用嘴唇覆上她苍白的薄唇,两唇交叠间,她顿住了呼吸,双眸瞪得大大的,身子不住的想逃离,欲朝后仰去。
他亦感觉到她的不对头,便立刻用手臂将她紧紧锁在身前,她逃无可逃,慌神之间竟将那药丸给咽了下去。
原以为他便会就此放过自己,可他越吻越忘情了起来,仿佛就要将她整个人给揉进他的身体之中,她不由得发出难耐的声音来。
直到他吻到深处,突感一股血腥味在喉头之中萦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立即停下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松开唇瓣,他的嘴唇之上带出些许鲜血来。
他感到唇瓣隐隐作痛,则用手摸了摸嘴角,果然是血,是她咬的!
楚瑶被重重扔到床上,心有余悸般盯着他看,呼吸声也因此变得更加沉重了起来。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公主,得罪了。”
随后,他望向身旁桌几上的那碗药,满脸愁绪的端起它,用那汤勺在药碗里面搅了搅,看着她倔强的目光,里头似乎有着对他满满的恨意:
“还不肯喝药么,公主这是要逼臣,复刻方才喂药的方式?”
见楚瑶依旧不为所动,试图则一个他抓不到的地方避着,可在他看来,这床也就这么大,你再躲,还能躲去哪里。
见她如此,肖若瑜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将方才那一幕重演一遍。
这次,楚瑶的反应更加激烈,却依旧是难与他抗衡,只得被他牢牢的把控在手中,一口接一口的,被迫接受着他唇齿间的药香。
被喂完药的楚瑶仿佛全身虚脱了一般,安静的躺在床上,将被褥盖过头顶,感到无比羞辱的她再也不愿见肖若瑜一眼。
方才那番激烈的交织已经令她不忍再去回想,只得卷缩着身子颤抖着:
“药已喝完,肖将军还想怎样羞辱我?”
肖若瑜放下药碗,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天色也不早了,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没等砚星询问,他便黑着脸急匆匆的朝着书房走去,砚星忙不迭的跟在身后,主仆二人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