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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隐入夜幕之中,不见身影。
夏尔连忙跑进房间,看着一地的血迹,连忙到床边探看楚瑶,轻轻拍打牵拉着被褥:“主子可还好,方才是又吐血了?”
楚瑶没有回头看她,而是深深的闭上了双眼,满脸疲惫的悠悠道:“夏尔,把灯关了,刺眼。”
听到主子的回音,又见身旁桌几之上的碗里汤药已然见了底,夏尔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是,公主好生歇息,有什么事唤奴婢便好。”
她连忙将床帘帷幔落下,迅速清理干净地上的血渍,手脚麻利的把药碗给端起来,吹灭了房中所有的灯。
轻轻的走了出去且将门缓缓带上:
“还是将军有办法,主子这回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翌日清晨,阳光从窗棂间洋洋洒洒进屋,打在雪白色的床帘之上,清风随之将帘子带起,床榻之上的楚瑶睡得似乎不安稳。
只闻吱呀一声,外门被人推开,有脚步声缓慢走了进来,停驻在床前,楚瑶朦朦胧胧间感到床帘似被掀开。
被这声响惊动的她翻了个身,撑开疲惫的双眼微微抬抬头,却惊讶的发现肖若瑜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床边。
他身着朝服,似是刚起身的模样,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嘴角边上蓄着笑意,这令她顿觉毛骨悚然,即刻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肖若瑜对她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就这么四目相对:
“醒得还算早,精神也比昨日好了许多。”
他的神情在汤药碗上缭绕:
“今日这药,恐不用微臣伺候着吧,若是公主觉得自己尚且不能自理。”
“微臣愿意同昨日那般,悉心照料公主,只盼公主能早日恢复,臣也就不必日日前来探视公主。”
楚瑶瑟缩,听他这意思,还得向昨日那般,与她喂药!
“不必劳烦将军,我自己会喝。”
一想到此,她便迅速接过药碗,不论苦涩是否,两三口便喝了个干净,顺便把他递过来的护心丸也一并。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吞了:
“日后,我自己喝药便是,将军不必像监视囚犯那般盯着我。”
“还有……唔……”
她话音未落,嘴巴里不知被他塞了什么,刚想吐出来,便被他给堵住了嘴巴,突然一股茉莉花香般甜甜的味道将她的口腔充盈。
喉头里那股苦涩的药味也都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越含越甜的味觉,她不由得舔了舔唇瓣,诧道:
“糖?”
肖若瑜点了点头,“公主好生歇息,臣还有事,就先走了。”
楚瑶睁大双眼:“肖将军等等……”
他顿住步子,回眸讶然。
“日后,没有本公主的吩咐,你不可随随便便进这间房,需得通报才可。”她直了直肩头,努力让自己的言辞语气,更加贴近她的身份。
她可是公主,即便是落魄公主,也是公主。
肖若瑜见她一本正经,觉得好笑,于是扯了扯嗓门,点头:“好!”
楚瑶这才放心的松了松紧绷的神经,倚靠在轻软的枕头上,看着他欲离开的背影,卸下了心防。
可却在他即将要踏出门槛之际,却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待公主回宫之后,臣若是拜见公主,定然不敢冒犯,如今,公主寄宿在将军府,这儿的每间房,都在本将军的名下,包括这间厢房。”
“因此,微臣进自己的宅子,自家厢房,无需通报,公主放心,臣不会谋害公主,亦不会再对公主有越距之行为。”
“只要公主按时吃药,臣是不会经常前来叨扰公主,还公主一个清净。”
楚瑶看着厢房的门在他走时随手一关,心中五味杂陈。
他最后放下的那句话,是在……告诫自己,这里是他的地盘,暗示她一定要乖乖听话,如若不然,她则会经常看见他。
就像这两日一般。
想到此处,楚瑶不禁咽了咽喉头,唇瓣之上尚留有与他交缠过的痕迹,她不敢去想,也并不想再经历一遍。
此时,夏尔走了进来,将屋内的窗户一一打开透气,阳光就这么从外头跑了进来,正巧照了一大半床榻。
一股暖意渐渐爬上楚瑶的身子,很是舒服。
接下来的五六天,肖若瑜每天都会来看看她,需见她吃完药,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