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蔓5
,根本静不下来。
游戏里的经历像是芬芬上辈子看过的电影——盗梦空间。游戏里每一次眩晕醒来都会遇到不同场景,就像是盗梦空间里一层又一层的梦境,其实直到现在她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现实。
梦境中的人感知是错乱的,尝不到味道也感觉不到疼痛。因此不少梦中人其实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就算梦里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至少醒来之后能明白自己是在现实中。
但是全息游戏不一样,里面的感官和疼痛都是真实的,体验和经历与现实相差无几。
比如第二次醒来时,伊莱岚等人说话和反应都与现实如出一辙,如果不是父母说他们没进游戏,芬芬真的会以为她在中途遇到了队友们。
如果游戏里的队友是假的,那么现实一定是真的吗?现在她遇到的家人和亲友,是某种不知名力量的又一次虚构,还是真切的现实呢?
芬芬躺在床上,冷汗浸透了衣衫。她想起希拉里·普特南在《理性,真理与历史》一书中提到的那个“缸中之脑”的假象。
简单来说就是把一个人的大脑切下来放在装满营养液的大缸中,并且连接上计算机。营养液可以保持大脑正常运转,计算机模拟真实世界参数,让大脑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感觉。
也就是说,于大脑而言,一切都和曾经能感知到的真实世界一模一样。
而这个假想也带来了两个问题:什么是真实?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处在这样的困境中?
芬芬觉得自己现在和缸中之脑的区别也不大,都是分不清虚拟和现实的试验品。
谁知道把她带到星际世界的人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不管是文学还是影视作品,在遇到这种困境时的解决措施都是找不合常理之处。
芬芬试图从回忆里找出和眩晕有关的记忆,可惜收效甚微,能想起来的信息并不多。
缓缓吐出一口气,芬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点点仔细推敲游戏里的经历。
假设现在她身在现实,那么游戏里经历的第一层世界是“拜倒神”,第二层就是“实验室”,第三层就是“异植”,第四层就是“祭坛”,最后一层就是“脑花”。
第一层里有个举止怪异的神秘人在路边的神龛进行神秘仪式。之前芬芬在游戏里昏昏沉沉不辨其意,现在神智清明了不少,之前被她忽略掉的一些信息就浮出水面了。
神秘人最开始拜神的时候,喊的话应该是“生长我予,怜垂明圣”,听起来怪模怪样,不成语句。但是想想神秘人的模样举止,倒也不难推测。
这个人行进是倒着的,拜神是倒着的,就连黑袍下的衣服也是反着穿的,那么说的话凭什么不能是倒着的呢?
如果把他最开始反复吟诵的话倒过来,就是“圣明垂怜,予我长生”。
这样看解释起来就容易多了。
如果“祭坛”世界的古怪领袖和“倒拜神”这个神秘人如她之前猜测的一样,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第一层世界想传达给她的信息就是,邪脑的创始人可能通过一些神秘手段谋求长生,并且从某种程度看他成功了。
回顾完了整个故事,芬芬还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是周围的环境,红色的月亮和狂风吹拂不落的叶子,怎么看怎么不合理。再有就是猪和神秘人,那么大的两坨,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有。
不过这些如果用游戏设定来解释,也不是说不通。
真正诡异的是神秘人曾经的坐骑,那头猪能自己找路不说,被杀也只是惨叫几声,连半点反抗都没有。
仔细想想,其实她从刚看到猪被杀就有点犯晕了,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这么看来,或许每次突如其来的眩晕或许并不是偶然,也不是什么游戏设置或者其他什么力量的安排。而是在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时,她的大脑已经察觉到了各种与现实不相符的不合理之处。
当这种“不合理”累积到一定程度时,未知力量造成的阻拦就不再是阻拦了,于是她就被传送到了下一层世界。
那么第二层世界“实验室”想告诉她的又是什么呢?好像除了1659相关的资料,其他也没什么了。
如果1659真的就是她最后见到的那个脑花,那这个脑花的来意是什么?是敌是友?
芬芬皱着眉头回忆着第二层世界里的细节。从第二层世界开始,她有了系统,还有了一堆特殊状态。那些一直没能激活的技能暂且不表,她倒是对那些奇奇怪怪的状态更在意一些。
神谕者和反叛者到底指的什么?是她在游戏世界所扮演的角色,还是到了星际之后,她应该扮演的角色?
如果不算芬芬在第一层世界里睡觉的那段时间,但看剧情时间的话,第二层世界才是她待得时间最长的世界。
也是在这个世界里,她搜集到了比其他几个世界更多更杂的信息。除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