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隽
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这人身上。
心跳渐渐加快,独奏出一篇纷乱激烈的乐章。
三年未见,他似乎什么都未变,依旧是冷隽的眉目,面上像现在这样不含笑意时,浑身气息如高山雪松,不可攀折。
沈冉屏着呼吸,向旁轻移两步,将自己完完全全挡在楼梯拐角,尽力不叫那人发现。陈姐不知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此时楼梯间空旷安静的环境中,只依稀回荡着他的说话声。
声线清冷干净,离得远了,带着些模糊的距离感:“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修养几天就好。”他生病了?沈冉看着二楼骨科的标志牌,心脏因着这个想法跳空一拍。
目光绕着他的身体打转,检查过去,从外表看不出受伤的迹象:他靠着楼梯扶手,长腿交叠。姿态闲适放松,袖口整整齐齐地折到手肘,露出半截青筋明显的小臂。
正欲往深想,却见男人已经挂了电话,手机收在兜里,切断了这里唯一的声音来源。
之后呢?他会上来吗?沈冉估算着距离,男人只需走上几步台阶,便可以穿过因楼梯高差营造出的视线死角,看见她。
逼仄的楼梯间过于寂静,空气似乎都因她的慌乱从而凝涩几分。理智告诉沈冉,应趁着现着男人没有发现她,抓紧转身离去。可身体却不受控——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灌进双腿,她想迈步离开,却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极力遏制紧张的呼吸,紊乱的气息带来缺氧般的耳鸣,和清晰可闻的如鼓心跳。在这些声音中,她听见细微的衣料摩擦声——是男人准备离开的征兆。
脚步声响起,沈冉终是没有做好相见的准备,她逃也似地快步上楼,直接推开上一层的防火走进去。步伐紊乱,彰显着她的匆忙。
祁隽推门的动作顿住,他微微侧目,视线落在一处。楼梯间用的是声控灯,有人离开,灯光因脚步声亮起,上层楼梯的区域被栏杆扶手割裂了块块光影,明暗交织间——那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