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晚的话便随着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阿隐又扯起脸上的笑,秦桢只望了一眼,便忍不住开口,“昨日麻烦你了,不必相送。”
寒栖看着福礼的人,数了几遍也没看到那位阿隐公子,回头一看,那人躲在屋里身体朝向这边,就是没过来。
啧,怎么就一晚上的事儿,两人就这样了?
寒栖看了一眼主子不好的面色,也不敢开口,怕火烧到她身上,沉默地架着马车四拐八拐的回了府。
因为昨日在外头过夜,寒噤和寻鹿急得不行,寒栖越是靠近府里,心情越是沉重,昨天她不应该头脑发热胡乱开口。
架着马车从侧门进去,寒栖看见前来相迎的寒噤瞬间松了口气,好姐妹接下来的便由你承受。
秦桢掀开帘子,还未与寒噤说话,便和准备偷偷摸摸出门的卫蘅对上眼睛。
她在外室那里留宿了!
卫蘅眼神如炬,极其肯定,她的衣物皱皱巴巴,显然就是昨日穿的,而且圣人近来禁止官员留宿烟花柳巷,秦桢耐不住寂寞,不是在周等芦那里就是在她外室那里。
还一大早就回来,好似生怕别人知道一般,卫蘅直接划掉周等芦的名字,想起来她小心翼翼对待的那个矮个子男子,那必然是她的外室!
卫蘅眼里的嫌弃太过明显,秦桢瞥了他一眼,神情没什么波动,好似当做没看见他一般与他擦身而过。秦桢觉得卫蘅甚是无趣,她从未在他眼里看出过除了愤怒以外的其他情绪。
卫蘅倒不是金粉玉砌的不中用的公子哥,秦桢手里有许多手段拿捏他,不知为何,秦桢并不愿将这些手段放到他身上。
寒噤是最先察觉出来的,主子对这位卫公子有一种颇为纵容的态度,今日明摆知道他要出门与人私会,主子愣是眼皮都不带翻的。
这卫公子也是,每次都明目张胆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寒噤想起来那负责监视卫蘅的一批影卫,没用上几次便被撤回来了,说是禁足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面的人知道主子惩罚心思不重,也便明目张胆的放水。
禁足期间他去了孟尝院又去了信陵院就算了,主子还放任他在府院里饲养马匹,他的平原阁是府里最好的一处地方,楼阁下腾出地方倒是养得下一匹马。
可这也不是养马的理由,寒噤想不透,给寒蝉说,寒蝉也不在意,给寒栖说,寒栖坚定的站在外室那里。
对了,外室。
寒噤忽然反应过来主子那日被卫公子扔到还泪阁,主子也不惩罚他,不过那宠幸的小倌便阴差阳错成了外室。
昨日为了那外室,主子竟未归家,这还是古今以来头一次,不赖寒栖站外室,可外室终是上不得台面的,不说出身如何,还是个瞎的,连方侧君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方鹤眠近来如何?”秦桢坐在椅子上翻看四散的文书,忽然想起来方鹤眠前些时日萎靡的状态,若是病了还是要喊太医来。
寒噤一愣,她还真不知道,这内宅之事都是寻鹿公公管,她一外臣还真不知道。
秦桢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把寒噤看的极其心酸,难不成她还真要管主子的内宅之事,那寻鹿公公还不得劈死她。
秦桢脑子混沌的厉害,理所当然的以为寒噤应该知道内宅的大小事物,叹了口气又把寻鹿喊来,希望以后不要连人都认不出来。
寻鹿听到秦桢的话,也怔愣了一瞬,这些时日方侧君还真没出来过,周小公子去探望他也被拒了出来。
“殿下去春申院坐坐?”寻鹿纠结半晌,也劝了劝她,怎么说也是主子后院的人。
“不了。”秦桢直接拒绝提议,上次书房谈话就像一根刺种在心里,方鹤眠那迷茫又肯定的语气让她心头火起。但现在是自己食言在先,也是要补偿他的。
“寒噤去民间搜罗一些与甄织续模样相似的女子,确保无害后,送到春申院。”
送到春申院?
寻鹿与寒噤听后皆是神色难辨,主子的心思也太好猜了,还不如当时留下残废了的甄织续,这是要是传到圣人耳里,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秦桢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可两人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便混沌的应承。
寒噤出了书房之后还是愁的不行,本来主子都与圣人谈好了条件,留下甄织续一命,不知道那方侧君犯什么魔怔,七月十五之前那小半年都是独一份宠爱,整个后院那么多人,主子独独去他的院子里。
他自己不珍惜,作来作去的,主子还给了他脸面让他去了家宴,若不是他一次又一次让主子伤心,主子犯得着去找个外室吗!
寒噤越想越气,她本来就看那外室不顺眼,那外室勾栏出身,哄主子这种对男女之情不熟识的人简直如同喝水一样简单,等那外室爬到这几人头上,看他们在牛什么。
这方侧君还为了那该死的甄家求到主子这里,若那日好好的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