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呵责
来。
“对了,大夫说你不太听话,药都不肯吃,可有此事?”
楼薄西忽然问。
沈澜想到上个月月初开始频繁造访她的那位老中医,顿时额头冒出了冷汗,背脊上起了一连串鸡皮疙瘩。
大概楼薄西担心男女授受不清,因此叮嘱了每回老中医来,要跟着一个丫鬟,一个嬷嬷,甚至要绣坊的吴娘子也盯着。
好了。
这就成了众目睽睽之下,盯着她的天葵病情。
来多久了?准不准时?疼不疼?量又是多少?
简直羞死人。
沈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不懂明明上一刹那似乎两人还在争执吵架呢,怎么突然又扯到她病情了。
“他开的药太猛了,第一剂汤药喝得我上吐下泻,十分伤胃。第二剂汤药,说是改了药方,却是让我上火不已,嘴上嘹起很多水泡。”
“现在又改了几回,倒是不伤胃也不上火了,却是让人恶心。吃了那药,太倒胃口了,我都不想吃饭了。”
她只好如实说,说到后头有点埋怨,声音又酥软又幽怨。
“哦。”
“看来,我每天要盯着你吃药了。”
楼薄西却仿佛丝毫不理解个中辛苦一般,只是冷漠说。
沈澜暗想。
糟了。
这人又要换着法子折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