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惩罚
个话题,“双鱼玉佩查得怎样了?是否王府下面真的藏着一个密室?”
“来回凉州一次,快马加鞭也要月余。”
“你急什么?”
楼薄西不耐烦,却又手指十分轻佻抚摸她的脸颊,“还疼么?”
他是问三日前的事。
她的初夜。
当时他毫不怜惜,疼得她撕心裂肺。
此刻。
沈澜听懂他的暗示,一下子脸上绯红,却还是摇摇头,轻声说,“好多了。”
“你婚期定了么?”
她抬眸,小心翼翼试探问。
“与你何干?”
楼薄西反问。
“……因为你说过,你娶了正妻之后,一年后才会娶妾。”
“……我在算何时可以回到侯府。”
她声音越发轻柔,仿佛一只楚楚可怜的小鹿一样,十指搅动着小心盘算。
“下月初八。”
“恰好是立冬。”
楼薄西忽然说。
沈澜明知他是在回答自己“婚期”的问题,却还是被这个日子刺痛。
立冬。
她的生辰就是立冬。
她别过脸,拿袖子擦拭了一下,再回眸时,已是满眼笑意。
“真好。”
“只剩十来天了。”
“想来侯府应该布置得差不多了吧?窗贴双囍,门悬灯笼。”
她甚至说得欢欣雀跃,好似小孩子等着过年看热闹抢红包一般,嘴角都是笑意。
“沈澜!”
楼薄西又是连名带姓喊她。
沈澜茫然看着她,睁着无辜双眸。
“怎么了?妾身说错什么了么?”
“可惜妾身身在别苑,不能替你一起装扮府邸,迎接新人。”
她也要快点了。
上次派翠羽做的事,好容易有了点眉目。现在只要想法子溜出西巷别苑,能去一次伽蓝殿就好了。
她正想着怎么期期艾艾开口才能不被他发现端倪,却惊呼着发现自己身子突然被打横抱起,一路向西厢房走去。
“薄西?”
“怎么了?”
“天还没黑呢。”
她踢着两只黛青色绣花鞋,细细长长的胳膊在他怀中挣扎。
楼薄西将她扔到床榻上。
俯视着她,恨恨说。
“你再提婚期二字试试?”
沈澜哦了一声,双手勉强撑着床榻上的薄被,委委屈屈说,“……我不提了。”
啧。
不提就不成婚了么?躲得了一时,躲得了十日后的立冬大婚么?
楼薄西自从那一日碰她以来,每日除了处理公务,再懒得管婚事张罗布置,每每母亲派了贴身丫鬟来问东问西,他都说好。
母亲也算识相,不再拿这些琐碎小事来烦他,似乎只要他肯乖乖娶亲,她就很满意了。
他每每闭上眼,全是沈澜那张极致精致,又极为痛苦的脸。
他想着。
下一次,要轻点。
可是,此刻。
一看到沈澜半露着白皙肌肤,拥着丝绸薄被,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他却完全无法自持。
“这是惩罚。”
他声音嘶哑,一边咬啮着她耳垂,一边轻声说。
“惩罚什么?”
沈澜莫名,却还是忍受着他的轻薄。
“你欺负我。”
楼薄西声音带着喘息,越来越轻。
层层幔帐堆叠下来,空气逐渐焦灼。
她忍受着他炙热的拥抱,肆无忌惮的吻,却还是忍不住问,“……你说什么?我怎么欺负你了?”
她觉得这颠倒黑白的话,怎么亏他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