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坑娃了
天娇殿中,青色帷幔于风中轻摆。
漠漠公主挺直玉姿立于宝镜之前。肤若凝脂,于华光中微泛莹泽,顾盼生娇,眉心一道深紫色浮罗花印,使之绝色容颜更增一分俏丽。
她半褪云裳,侧身望了望镜中左后肩处之胎记,秋水盈盈的眼眸中顿时蕴上了一片愁云:
“甚是丑陋。”
只见一墨色胎记,似沧渊漩涡一般,盘旋于少女左后肩处。
白生生的嫩肤,硬是嵌上黑乎乎的印记。如同绝世白璧,却偏生一处墨色瑕疵,煞是膈应。
宫女彩月甜声安慰道:
“公主乃浮罗第一美人,天姿国色。奴婢若能得公主半分姿容,即便是身有十个胎记,奴婢也心甘情愿。”
漠漠轻叹一声,心知彩月是安慰自己,却仍是无法释怀。心中寻思着魔界进贡的百慕灵花露,或许对此胎记会有奇效。
思索间,但闻宫人之声,于殿外响起:
“启禀公主,帝君有令,传公主前往宇天殿面圣。”宫女弥月躬身传令。
得令。袁漠漠身披广袖紫霞衣,乘上皇辇,由七彩祥云扶辇,翩翩然,行至宇天殿。
宇天殿,由琉璃所砌,于空中辉映日光,炫彩夺目,宛若天人宫阙。
殿中,帝君袁晃遥见皇辇,遂放下手中卷轴,面色慈祥,缓缓而立。
皇辇轻落,袁漠漠轻踩莲步行进殿内,唤道:
“父君,儿臣不依、儿臣不依。”
“皇儿,如何不依?”
袁漠漠指着自己左后肩处,神色微愠道:
“儿臣幼时不知美丑,未觉此胎记有何不妥。
昨日,九天玄女相邀,于银河嬉戏,儿臣赴之。
不曾想,玄女见得儿臣后肩胎记,虽未言语,却是一脸恶色。
儿臣心中不悦,此胎记甚丑,不可留矣。”
袁晃闻言,扶须而笑:
“皇儿有所不知,此为镇龙胎记,乃我浮罗皇族之世袭天任也。
如今,皇儿已通晓天时,寡人也应当将此天任告知皇儿。
数千年前,有一邪龙为祸苍生,更为甚者,那邪龙竟妄图覆灭我浮罗皇族。
先祖为保天下苍生,以身祭血,将邪龙之躯镇压于皇室龙脉之中。
而此胎记,乃先祖以邪龙之血所印,为皇族世袭之守护胎记。
先时置于寡人后肩处,皇儿诞生时,便世袭于皇儿之躯。
此胎记,可监视邪龙之动向,倘若邪龙有所异动 ,便可及时镇压。
我浮罗皇族身负守护六界苍生之天任。
皇儿,切不可任性为之。”
袁漠漠水灵灵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惊诧之色:
“原是如此。 ”
袁晃踱步行至窗边,观天象,只见郎朗青天,却平白添了一道贯天墨色,眉宇间不由得凝成一片忧色:
“ 皇儿 ,寡人近来观天象有异,唯恐邪龙作祟。”
说话间,袁晃略施法力,掌间便化出一条如负电光的荆棘长鞭,面色凝重道:
“此乃先祖所制斥龙鞭,每隔百年,邪龙便会于龙脉地宫中癫狂冲撞。
须由镇龙胎记所有者,经胎记引路,执斥龙鞭,鞭挞邪龙,方可镇压其邪恶怨力。
如今,皇儿袭得镇龙胎记,已近百年,当执行镇龙天职,以慰六界众生之忧虑。”
事态严重,袁漠漠立时收起俏皮之心,她面色肃穆,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郑重接下斥龙鞭:
“承蒙先祖厚爱,儿臣袭此镇龙天任,必当慎而行之。不负先祖之所托,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尽毕生之力镇压邪龙。”
见漠漠能担大任,袁晃倍感欣慰:
“皇儿大义,乃我先祖有灵,庇佑苍生,父君心安矣。”
话落,袁晃取下腕间金环,道:
“此乃风鸾金环。风鸾乃上古风神,因与人行赌而错施风向,故触犯天条。
其夫婿火凤为保风鸾性命,求助于先祖。
先祖仁慈,造此金环,将风鸾收于其中。从此风鸾与浮罗皇族血脉立下血契,超脱六界轮回,与浮罗皇族血脉共生。
其夫婿火凤,也甘愿成为风鸾金环所有者之坐骑。
拥有风鸾金环者,可号令风火,无畏天地奸邪。
如今,皇儿身负天任,父君将此风鸾金环,传于皇儿。
风火神令,可保皇儿惩奸除恶,一世安宁。”
漠漠叩头行礼,风鸾金环便化作一道金光,盘于漠漠腕间:
“儿臣叩谢父君恩典。”
“皇儿请起,或许今夜,邪龙便会癫狂发作。
父君已失镇龙胎记,无法前往。
皇儿可骑乘火凤,根据胎记指引,寻得邪龙,继而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