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坑娃了
挞之。
切记,邪龙奸佞,诡计多端。皇儿万万不可心慈手软,只需狠戾鞭挞,使之重伤,邪龙便无法继续冲撞密阵。”袁晃郑重嘱咐道。
“儿臣谨遵教诲,必定全力以赴,镇压邪龙。”
漠漠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今夜,她将独自一人携风鸾火凤,面对上古邪龙。
碧落悬勾,天幕染墨。
如鬼魅悲号般咆哮的阴风,无端而来,于天地间环响。
漠漠早已身披铠甲,遣退所有宫人,时刻备战。
又是一阵阴风狂啸,打得悬挂于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乱响。
漠漠忽感胎记处一阵灼热,遂疾行至天娇殿回廊中。只见半空中已然出现一道黑索,于月光中清晰可见。
遂高举佩戴风鸾金环之臂,高声唤道:
“火凤!”
随着漠漠的召唤,一声凤鸣长啸,一只周身艳红似火的火凤,由风鸾金环冲出,如烈焰破空,划过天际,匍匐于漠漠脚下。
漠漠手执斥龙鞭,骑乘火凤,言道:
“火凤,依黑索行进,直捣邪龙密阵!”
话音刚落,火凤如风中火箭,划破夜空,循着黑索,直直飞入密道。
袁晃携皇后立于不远处的高台之上,秘密遥望火凤留于空中的红痕,心中暗道:皇儿懂事了,愿先祖有灵,庇佑皇儿,平安顺利。
漠漠只觉自己已乘火凤进入无间密道,前不见进程,后不见来路,上不见星月,下不见物景。
周身一片黑暗,不见一物,唯有刺骨阴风如困兽哀嚎,声声不绝,如雷贯耳。
即便火凤自带焰光,仍是不见一物。
不知飞了多久,火凤终于直直穿入一密阵内。
与无间密道内的阴风哀嚎大为不同,巨大的黑色密阵内,却是如死亡一般的沉静。
上空悬浮着无数银色密咒,如星辰一般点点闪耀,地上亦爬满了银色符文,如同在黑暗中,形成一座巨大银笼。
未见预料中的邪龙癫狂冲撞,只见巨大的上古邪龙身量竟达数百丈,却如死物一般瘫软于符文之中,好似全无生息。
漠漠不敢放松警惕,遂立于火凤之上,手执斥龙鞭,将内力注入斥龙鞭内。
顿时,斥龙鞭负满电光,于黑夜中发出电火鸣声。
漠漠凝神观之,却未觉龙息,莫非邪龙早已气绝身亡?
“邪龙!”
漠漠大喝一声,随即挥舞长鞭奋力打在邪龙身侧。
不打邪龙身上,只因漠漠敬重亡者。若邪龙已然身死,漠漠亦做不出鞭尸之举。
未曾想,邪龙竟在鞭声之下,颤颤巍巍,缓缓睁开双眼。
漠漠不识龙颜,却分明从那双龙眼之中,看到了一丝震惊,随后又转为一片无边的绝望与哀伤。
漠漠从未想过,首次镇压邪龙,竟是如此绝望与哀伤的眼神。
未有丝毫反抗之举,邪龙痛苦地闭上双眼,周身不断颤抖。仿佛正在等待 ,那数千年来 ,无休无止的鞭刑。不落泪,似是邪龙最后的倔强。
漠漠心中踌躇,即便上古邪龙曾经祸害苍生,如今它已然落魄至此,也算是罪有应得。
踌躇间,漠漠只觉胎记处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眼前的邪龙竟化身为一名面若冠玉的少年。
少年的衣衫早已残破不堪,只能勉强蔽体。
布满干裂血痂的肌肤上竟是密密麻麻、纵横错乱的血痕,甚至瞧不见一块好肉。数千年来无休无止的鞭刑,早已将少年的心智摧残得不似活物。
他仍未睁眼,紧紧抿着苍白干裂的嘴唇,默默伏于地面。
漠漠紧紧握着手中的斥龙鞭,竟是下不去手。
师尊曾教诲,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不知这上古邪龙是否已然知错?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女声于黑暗世界中响起,柔若银河之水,潺潺暖流,好似抚平世间一切焦躁的天籁之音。
少年心中诧异,缓缓睁开双眼,却见眼前少女,已然收起了斥龙鞭。
“罢了。你若知过能改,本宫也愿意,许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火凤”漠漠鸣令收起火凤,火凤便如一道火光,收进风鸾金环之中。
少年虚弱异常,欲以上臂支撑身体,竟没能坐起来。
一双天青色战靴,挺拔有力,一步一步慎而重之,行至少年面前。
少年却以为少女要用战靴践踏自己,不由得奋力闭眼,欲默默承受即将到来的羞辱。然而,却在一片死寂中听得一声脆响:
“咚”
漠漠将一小金瓶药,扔在少年眼前,严厉道:
“新伤叠旧伤,伤口都烂了。
本宫既许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便养好身子。
同本宫一道行善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