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
有父母了……没有父母了……我……我成了一个……一个……孤苦伶仃……的……的孤儿。”
“辰星,别哭了。我还在你身边呢,你放心,你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孤单。”
“我……我……我想他们了!”
“别哭了,辰星。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可是叔叔阿姨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吧。”,付苒清也有些抽泣着,“他们肯定想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而不是这样没命地哭着,你说万一把身体哭坏了,怎么办呀?”
“苒清……谢……谢谢你……”
“哎呀,别说胡话了。你冷静一下,坐着休息休息。”
付苒清找了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然后扶着张辰星慢慢坐了下。地底城堡里居住的人很多,定期会有人打扫这个交界处,所以门上并不会生出些草来。过年了,这里也挂上了灯笼,地底城堡里住的人毕竟是从世间迁去的,他们定然也还保留着世间的风土。
雪花安静地落着,世界也变得略有清冷。张辰星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平稳着自己的情绪,而付苒清就陪在他的身边。
“苒清,我现在只有你了。”
“没事,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张辰星点了点头,眼眶里还有些泪花在打转。他打开背包,取出那两盒饺子,放到了门前,进行着与地底城堡通话的仪式。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你们在那个地方还好吗?看,我给你们把儿媳妇领来了。”
张辰星跪在门前,小声地说着,略带微笑。付苒清听不清他具体在说什么,只隐隐地听见“儿媳妇”三字,于是也不免地笑了起来。
“我们走吧,回家看舅舅他们去。”
张辰星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这时雪也停了,二人拿起行李,坐上公交车,回到了车站。他们买上票,坐上了回张辰星姥爷家的车。
车上人很多,大多都是过年回家的,大包小包挤满了过道。张辰星和付苒清坐在后面,那里还是比较宽敞的。
“你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苒清。”
“好呀,什么故事?”
“井红娘,听过吗?”
付苒清摇了摇头。
“这也是一个爱情故事,很凄美。”
“有多凄美?”
“很凄美,很凄美,和纸嫁衣差不多,你想听吗?”
“嗯,你讲吧。”
张辰星于是讲了起来,公交车开始走了,载着满车的人回到那个他们梦里思念过无数遍的家乡。讲着讲着,付苒清倚着张辰星的肩膀睡着了。张辰星扭头一看,雪停了,阳光洒在付苒清的脸上,让本便无比美丽的它又好看了几分。张辰星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搭了上。
公交车慢慢行驶着,人们上车下车,赶回家与亲人们过年,满车里虽然挤,却到处洋溢着欢乐,这便是人间的烟火气。
到站了,张辰星轻轻拍醒付苒清,然后二人拿着行李下了车。付苒清睡眼朦胧的,显然还没有睡醒。
“这是哪呀?”,她似醒非醒的声音如诗般醉人。
“马戈庄,我给舅舅打电话了,他一会儿会来接我们。”
马戈庄是一座小镇,这里的人都特别朴实,路口四通八达,到处洒满了年味。前方空旷的路上开出一辆黑色轿车,张辰星认得,这是他姥爷的车。
车窗缓缓下拉,是张辰星的二舅。二舅戴着一副墨镜,吹着口哨。
“上车。”
张辰星打开后备箱,将他们的行李放了进去,然后打开后座车门,让付苒清先坐了进去,自己才坐了进去。
二舅开起车来,他的车技很好,也很刺激。旁边冷风吹过,声音像吹风机一样。大道宽阔,路两旁是望不到头的庄稼,现在都盖上了一层绵被子,准备着过冬。
“哦呦,好小子,这是带着人家姑娘回来过年了?也不提前跟我们说说,啥东西也没准备。”
“不用,不用,谢谢舅舅。”,付苒清腼腆地笑着。
“二舅啊,那你也没什么表示表示的?”
“他能没有?现在开车,一会儿到家了,给你包个大红包。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付苒清。”
二舅扭头看了看,“啧啧啧,可让这小子得福了,这么好的姑娘,叫这小子糟蹋了。小付啊,一会儿到了,就跟到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就说,他们不给你弄,我亲自下厨。”
付苒清脸有些红起来,张辰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着。
“谢谢舅舅,太客气了。”
“哎呀,以后都自己人了,不用这么客气。”
田间路上轿车飞驰,三人有说有笑,笑声飞过田间枝头,只飞到高铁站上。今天是除夕,除旧时污垢,别往昔寒冬,迎新来祝福,庆骄阳春光。万物于此新生,百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