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密室
“轰隆隆……”
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悸云猛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此时正处在一个密室之中。
密室里除了她以外,还有晏希、窈玉、江枝三人。只不过这三人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昏睡了过去。
而悸云是这群人之中最早醒来的。
她只觉得脑袋异常的昏沉,像是塞了几十公斤的铅锤似的。
过往的经验告诉她,她被人下药了。
可下药的人会是谁呢?
悸云想起了自己闭上眼睛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延江。
思来想去,那唯一的下毒机会恐怕就是延江特地过来敬酒之时。可悸云并未喝下桂花酒,又是怎么中招的?
莫非有问题的是那杯子……
来不及细想,悸云试图站起来,摇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晏希,窈玉,江枝……快醒醒,快醒醒!”
悸云逐个摇晃着三人的身躯,试图让他们清醒过来。
他们与延江并无恩怨,且延江待几人向来不差。延江没有必要夺取他们性命,因此悸云猜测,她应该只是下了些蒙汗药。
为的,是更便捷地把他们幽禁在这里。
“头好疼……”晏希渐渐醒了过来,嘟囔道。
随后,窈玉和江枝也醒了过来。
三人一脸惊讶地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己吃了个喜宴怎么就被关进了密室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被关在这里?”窈玉忍不住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这是哪里,应是延江在我们那席的杯子上做了手脚。”
“延江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枝还不知道乌江铜矿的事,对他来说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来话长,出去再与你细说吧,先想办法出去。”悸云道。
此时,除了悸云之外的三人还瘫坐在地上。
“悸云,怎么回事,我好像完全没有力气,根本动弹不了。”晏希皱着眉,试图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好半晌的功夫,也只是将两条松散摆放的腿并到了一起。
“我也是,我也是。”窈玉和江枝异口同声。
悸云这才发现到其中的不对劲。
“看来延江是给我们下了两种药。一个是蒙汗药,另一种是化骨散。想来她知道我们多少会点武功,知道光是蒙汗药的药效困不住我们。蒙汗药应该是涂抹在杯子边缘,化骨散则是溶在她带来的桂花酒里。”
“可是当时桌上还有其他的宾客,延江怎么就能准确猜测到我们各自要坐的位子,并找准我们的杯子提前下药呢。”江枝疑惑。
“她不用猜。只需要知道我们坐在哪张饭席,并将饭席上的杯子全都提前做好手脚便可。若是其他宾客不小心也中招了,也只说他们是喝醉了便能蒙混过去。”
“哼,那倒是便宜了那两个长舌妇了。”晏希的关注点倒是别致。
“你说的化骨散是什么东西?”
窈玉虽也从家中长辈那里学过一点防身功夫,但这种江湖众人惯用的卑鄙计俩,她倒是并不熟悉。
“化骨散又名软骨散,专化练武之人的筋骨。能让习武之人短时间内骨头酥散,使不上力气。但好在,服用之后并无性命之忧。”
“那你怎么没事?”江枝疑惑:“莫非是悸云的武功已经高到不受化骨散的功效限制了?”
晏希白了一眼江枝,似乎觉得他问的问题极为愚蠢:“那是因为她没喝。悸云受伤了,不能喝酒。”
悸云会心一笑,当时宴席上,晏希坐得离自己最近,想必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吐酒的动作,却没有拆穿。
果然,晏希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啊,悸云受伤了?”江枝有些大惊小怪。
这会儿,轮到晏希和窈玉同时白了江枝一眼。
悸云顿时觉得江枝有些可怜,是个全然被蒙在鼓里的人。
“好了,你们别欺负江枝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要多问上几句的。”悸云说罢,又转头面向江枝道:“无碍的,一点皮肉伤。”
“可眼下我们三个人都动不了,也是件麻烦事。”晏希平日里虽任性,但遇事时却是优于常人的冷静。毕竟是晏家的大小姐,处变不惊这点本事她还是有的。
至少她们心里都明白,延江并不想取四人的性命。做这一出,也只是为了将四人困在这里。
那外面,难道已经烽烟四起了?
悸云借着密室里昏暗的灯火打量着四周。此时四人正处在一个三尺高的四方坑底。坑顶的四周应是一圈的平地,平地外面还有一圈由十指圈的木柱围城的牢笼。
若是想要出去,得先借由轻功跃上坑顶的平地,再做打算。
但此时除了悸云外的三人,连挪动身体都是个难题。再加上悸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