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命运真正的扼住了喉咙
“所以,你是故意表现出对我如此宠爱的?”
“宠爱是真的,故意表现给他们看也是真的。”
洛松承昱轻飘飘的说着,他本人也是很矛盾的,不断在威逼利诱和真心感化间反复横跳。
下午,他听到人回报孟子书去找了洛松宣了解他们在朝堂上的势利和派别,又第二次听了孟子书和萧子逸的墙角。
“你真的还想逃出去吗?”
“我迟早都是要回去的。”
“你家里不是遭灾了,没有人了吗?”
孟子书看了萧子逸很久,说:“你不懂。”
“我不懂你就说给我听啊。”
“说了你也不懂。”
“我没那么笨。”
“跟你笨不笨没关系。”
萧子逸:……
怎么还就说不通了!无语了的萧子逸换了个方向。
“你舍得承昱哥吗?虽然你口口声声说着要逃走,还经常跟他吵架,但,你其实挺喜欢他的吧。”
听到这里,孟子书抬头望着天,雪已经停了很久了,但天空依旧低低的,厚厚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什么?”
“没,我也挺喜欢你的。你们都是我朋友。”
萧子逸笑了笑,多少带了点自嘲,说:“但,你对我们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目前来说最大的差别就是年龄,相对你而言,他的年龄与我更接近,他二十四岁,却因为长期边关军队磨炼的关系,要比实际年龄还要成熟许多,所以,很多思想更接近而已。”
“所以你爱上他了?”萧子逸根本管不了那个年龄的问题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一个准确的答案。
“爱?”孟子书笑了笑,萧子逸并不清楚这笑的含义。
“我是个很不容易爱上谁的人。我喜欢的人大多都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中,比如花满楼,比如童博,目前我觉得最完美的两个人设了。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这种人。
我在那短暂而精彩的言语中,了解他们的性格,体会他们的内心,品味他们的所作所为,从而感动自己。
但那些短暂而精辟的文字往往也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并没有分分秒秒都描述出来,所以,我并没有发现他们身上任何的缺点。这样的人,多少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了。
真正存在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小瑕疵的,我一旦发现,就会反复回想,不断放大这些原本无关痛痒的过失,然后慢慢磨灭掉我原本对他的好感,然后重新喜欢上其他人,再发现缺点,被厌弃掉,就这样周而复始。
我把这种现象称为精神洁癖,我也不知道这样形容对不对,但我就是找不出其他词语来形容了。再说直白点,就是我花心,见一个爱一个,特别容易见异思迁。
所以问题在我,我大概病得不轻吧。我这种人相对来说活得并不幸福,因为总是在看自认为不好的方面。所以,我更适合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你也好,洛松承昱也罢,我都不会喜欢,也不配喜欢吧。”
她既然不爱自己,那就用尽手段把她留在身边,并且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逃不掉的。然后,在慢慢走进她的心,直到完全侵占。
原来,这就是上位者所谓的真心,处处心机,步步为营。
“你就不怕来不及赶回来?”刚问完这话,孟子书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还真是自恋啊,没来得及赶回来不正好吗?给了他一个正当的打击六皇子势利的理由。虽然她还没想通他的计谋到底是什么,这局又是怎样设计的,但她敢肯定,他是设想了两种方案的,没有一种方案会吃亏。
“就他那些草包亲兵,若没我的允许,连大门都进不来的,何况白振一直守在外面的,不会有你想的那种意外发生。”
白振,洛松承昱的发小,也是恭亲王府的管家,就是他自作主张留下了孟子书成为侍妾。他爸是先恭亲王的副将,威武大将军,老一辈就是过命的交情,这一辈又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我靠,是给了他多大的权利,能帮亲王做决定!
跑题了跑题了。
所以,如此周密的安排,这事绝对不可能像表面上那样风平浪静,原来自己是他设计中一环,一开始就是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