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此时映入凌瞿生双目的她青裳凌乱,朱唇粉面,双眸脉脉含情,诱人一亲芳泽。
他撑在床沿的手温存的抚向吟长鬓边,四目相对柔情蜜意,即便是冷漠的寰王也心旌摇曳。
“阿九,闭眼。”凌瞿生从未如此希望她清透的眸子合上。
“为何?”往日里的灵心慧性尽失,吟长问出口时神态愣然。
“不为何,既然想看那就看清楚。”他故意凑近对方耳边缓缓道,冷声的话满含戏弄听起来极具诱惑。
凌瞿生原本抚在吟长鬓边的手探向自己腰际,吐息的温热洒在她颈侧,身下人不由瑟缩抵挡。
他恍若未见,牵住腰间白玉带轻轻拉动,系带在两人间挨擦而过最后被扔下榻。
“叮呤。”白玉破碎却没有惊醒沉溺的人。
手下做着此番动作目光没离她脸上半分,见吟长酒色透粉的面容变得绯红 ,回手拉开衣襟用力一拽,没了腰带的束缚胸膛前的衣衫全松敞,半拢在肩头,露出的胸腹结实匀称,正随着呼吸起伏,他脸上笑得愈加妖魅。
吟长觉得热意烧得面上易容都遮掩不住,急忙紧紧闭上双眼,隔绝外界极致撩拨的景象。
男子低沉的笑声响起,因她生疏而慌乱的反应开怀,幸亏这张面容不是叶阿九,让人存了一分清醒,不然先丢盔弃甲的就是他。
吟长听闻不服气的睁开眼,看到作弄之人正洋洋得意,眼波流转忽而霁颜一笑,抬手落于他衣襟内的美人骨,指尖轻扫而过若即若离的触碰让对方再也笑不出口。
她怎会甘心就此收手,指腹下的肌理炽热紧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情此景仅他冷静自持,那吟长身为女子的自尊往何处摆。
凌瞿生眼中燃起的火能吃了人,可‘作恶’者并不警醒。
她柔荑沿着骨骼而下滑到腹间,指下纹理分明精炼的肌色如铜,脑中闪过一言直接戏谑出口。
“闭门隔时雨,萤烛解云裳,贪君颜色好,不舍归寒墙。”言语露骨,行为佻薄,眉尖压笑。
吟长不是第一次大胆挑衅,偏偏每次都没能撼动对方情绪所以越战越勇,此时春风满面的回望身前人,还不知死活的摩挲指端。
“叶吟长,你作茧自缚。”他眼里所挑起的意念不加掩饰,一副要把人拆骨入腹的模样。
第一次狠狠唤来的姓名,终于让她感受到了危险,吟长想收回手却被他先一步抓住按回腹间,不似之前轻柔触碰,而是牢牢将掌心熨帖下去。
身上的重量更沉了几分,终究是她先抵不过如炬的视线,狼狈躲避又不敢挣扎,因为身体的厮.磨会更要命,酒后无德真不是虚言。
此番胡作非为,她除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其余的输得彻底,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子,怎么比得过威名远扬的寰王,他床榻间如此娴熟,不知是从多少人身上得来。
刹时一盆冷水浇入心间,寒了她双目。
“怎么了。”凌瞿生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吟长的情绪,耐着情动出声询问。
“三哥,我绝不分人枕席,从前之事不提今后……。”她剩下的话全淹没入唇齿间。
凌瞿生带着惩罚的意图狠劲索取,直至尝到口中铁腥才松开,叶阿九从往昔到现在,对他总是少了些信任,自己十年始终心念一人从未沾染过其他,在她心中怎么就成了沉湎美色之徒。
吟长努力平复着呼吸再不敢开口,对方的反应这么剧烈她多少看出些端详,倘若火上浇油只怕大家都得焚烧殆尽。
“阿九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凌瞿生强大的自制力从未如此崩塌,出声之言怅然。
“寰王府中从没妻妾。”他继续道,以其心性能说出这些已是极致。
吟长心中云开雾散,即便面前人还冷着脸也丝毫不畏惧,双臂攀附依偎柔声讨好。
“三哥。”
她主动靠近可对方仍不理不睬,咬咬牙凑上他唇间,本是轻点即分刚想退,脑后突然被托起闯入者强势横行。
香肩青衣散,冰肌玉骨,木香花绽露。
乍然,高呼声在门外响起,惊得她急忙推拒面前人,虽然吟长并不惧名声,但被撞破这种事未免有些难为情。
“殿下,您入商会是不是出事了。”
正情浓时声音越来越近,凌瞿生置之不理,吟长却没法淡然,外头呼天唤地的覃云赫绝对敢硬闯。
“三哥…”她拉起落到肩头的衣襟,在对方暗潮汹涌的视线里退却。
外头人的手已抵上门扉,方才进来时并没有落栓只要一推就能打开。
“滚。”冰冷的言语从房内传出,声色暗哑压抑。
覃云赫心头一惊,莫不是殿下旧疾复发,在西北时他就是这样关在房中硬熬,第二日满地狼藉可见有多痛苦,这段时日都没见发作还觉得奇怪。
“我进来看看。”现在身处雪域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