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既然是不好的梦,就别想了。”
沈扶荷点了点头,安抚般地给了春桃一个微笑。
春桃服侍着沈扶荷更衣洗漱,她随着春桃站立在屋中,环顾着四周,眼眸闪着微光,一切依旧。
就连摆在窗边的香几上放着的琉璃瓶的位置都和以前一样。
如果刚刚她还没感觉到真实,那么这会她真的确定她是重生了!
等确定了这一点,沈扶荷忍住心里激动,收整心情,想着眼下的事情。
她从春桃那得知,这次是春猎她第一次参加的那次。
她望着窗外碧霄无垠,云卷云舒,回想着前尘往事,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大夏王朝每年都会有一次春猎,皇族春猎,根据礼制,每年皆要顺天时举行狩猎,地点一般在柢山,王公贵族子弟及朝中三品以上大臣都同去,可带家眷。
她参加春猎是因为和雁破胥的赌约。
她与雁破胥自小不对付,加之雁家与沈家也政见不和,两个人势如水火许多年。
在长公主举办的百花宴上,雁破胥怒发冲冠为了安城公主和沈扶荷当场打了起来,最后在长公主的面子下,两人不得不停手。
事后,沈扶荷不服气地与私下相约,她本意想打一架,打到出气就好,反正雁破胥打不过她。
可雁破胥偏要弄的赌约,要在猎场和沈扶荷比赛马,沈扶荷自然乐得,她出生夏朝赫赫有名的武将世家,自小习得骑射,自然不怕比这个。
关于那场比赛,沈扶荷现在回忆起,到像是看着另一个人的生平。
一身红色戎装的少女,肆意张扬地骑着一匹黑色的良驹,飞驰而去,世家子弟都被甩在生后。
天子赞赏,笑称道:“沈家女儿,果真如她父亲一般,巾帼不让须眉。”遂允一个赏赐。
她当时脑子一热,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请求;“请陛下赐婚太子。”,再想到众人的反应,沈扶荷如今想来依旧觉得好笑。
那是她少年时最热烈也是最纯粹的喜欢,只可惜倾心之人并非良人。
她没想过逼婚,她那时以为陆谦和是喜欢自己的。
只是她以为的两情相悦却是她的自作多情。
陆谦和恨她,恨她拿沈家逼他娶了不爱的人,但她以为自己多年的陪伴,与沈家不计代价的助他上位,他也许会有那么一点喜欢与怜惜。
是她错了,她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过,可祸不及家人,在沈家因她被牵连的时候,她真的后悔了!
在那个大雪天她就彻底死心了。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镜中少女朝若颜华,稚嫩秀丽的脸庞,正值芳华。
一切都还没发生,一切还可以避免。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不会让沈家受到牵连!
“春桃,你去禀告母亲,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走动,就不参加这次的春猎。”沈扶荷吩咐道。
回想起来,这春猎当真不吉利,每一次她参加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比如说,当年的兵变,她差点就死在柢山,又比如,她依仗着沈家,当众求皇帝赐婚,求来了个白眼狼,抄了她全家。
这春猎对她而言,不如不去。
春桃听到沈扶荷的话,连忙问道;“小姐,您身体真的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请大夫过来。”说着便要跑去叫人。
“不用,我只是觉得去了也甚是无聊。”沈扶荷连忙制止道。
春桃听了以后,不解地问道:“可是小姐不是专门打听到太子会去,所以专门央求大少爷带您去吗?”顿了顿又说到“还有……小姐你和雁家二公子的赌约。”
沈扶荷斜倚在一旁的雕螭紫木贵妃榻上,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说了不去,你就只管去禀告,还有以后不许再提陆谦和。”
春桃短暂地犹豫了下,就准备出去。
这时,迎面进来一个看上去约四十岁左右的嬷嬷,端庄沉稳,见着春桃毛毛躁躁的样子,拧着眉头,呵斥道:“这样慌慌张张作甚,亏你也是自小在沈府长大的,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沈扶荷懒洋洋地抬眼看着这人,问道:“张嬷嬷不在母亲那伺候着,怎么过来了?”
她向来不喜这人,仗着她是母亲的陪嫁丫头,又是沈府的老人,平时没少摆架子仗势欺人。
“小姐不是要随大少爷去春猎吗?夫人见您这会还未动身,让老身过来问问,不然该耽搁了。”
沈扶荷圆圆的杏眼涌出一股子疑惑之色,母亲向来是不管这些的,今是怎的?
“嬷嬷来的正好,我身体不适,怕耽搁大家行程,正准备让春桃替我去禀告一声,让大哥先行。”
“贵妃娘娘今日专门派人来说,说想小姐,邀请小姐您过去,贵妃娘娘的面子,就连夫人都不能不给。”
沈扶荷没有立刻回答,坐起身子,卷长的睫毛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