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计较不相径

有说出来，给他留了面子。

小夭要问左耳事情的经过。左耳只说：“他是敌人。”

“为什么，是因为他先动的手吗？”小夭有些明白，也有些不明白。明白左耳说的人是九繇，不明白左耳为什么说他是敌人。

汇八方里，九繇虽说有些失礼，但也没有恶意。整个大荒对相柳好奇的人多了去了，光是他的长相就有几十种说法，九繇好奇也正常。他们当时的反应，确实不同于其他的看客，就算九繇不问，估计也有别的好事者想来问一问。

可那时候左耳就在警惕，对九繇很防备。

“我在看他，他才动手。”

小夭看向苗圃。

苗圃到底是被颛顼训练过，做过暗卫，对这些还是知道的，解释到：“灵力高强的人对周围都很敏感，别说是凝神注视，就是在路上被人多看一眼，都会留意。左耳又藏在树冠里，那人估计是察觉到了他，就动了手。”

这么说的话，九繇也没有说假话，确实是察觉有异才先发制人。

“你为什么说他是敌人？”小夭又问。

“我从二楼跳下去时，他就一直看我。”左耳回答。

原来如此。不止九繇能察觉别人的目光，左耳同样能。

汇八方里，九繇的注视，让左耳心生警惕，他又特意过来问了关于相柳的问题，很难不让人多想。

“你是故意让他知道你在那里的吗？”璟问道。

左耳点点头。

“你在试探他?”小夭问道。左耳又点点头。

“不一定谁试探谁呢，左耳心思单纯，被人利用了。”璟叹了口气说道。

三人同时看向璟。

璟看着面带不解的三人，单纯的何止左耳一个。随即解释到：“在汇八方，从他看着左耳开始就是试探，试探左耳能不能察觉到他。左耳对他不善，他就知道，左耳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不同，他也确定了左耳的不同。今日树林，他可能早就察觉左耳在树冠里想试探他，索性出手再次试探左耳，来看看我们的态度。”

九繇看左耳，左耳知道九繇在看他，所以想试探九繇。

九繇也知道了左耳知道他在看左耳，所以又试探左耳。

因为多看了一眼，就生出这么多事儿，真是让人开了眼。

小夭走过去，摸了摸璟的脸：“璟，你真的只有一个头吗？是不是尾巴长错了地方。”

璟无奈的拍了拍小夭的头顶，又问左耳：“他用什么伤的你？”

“树叶，我跃下树后和他打斗，又用的冰箭。”左耳回答。

难怪腿上是薄而密的划伤，胳膊上，想来是左耳要抓子阳，九繇用冰箭刺伤的。

“难道修的是水系法术？刚才还凝水为冰给子阳敷伤口。”璟想从兵器和法术上推测他的来历。

“没露兵器，修水系法术的人又那么多，这可不好推测。”小夭道。

“可世家贵族里，和相柳有仇的却没几个。”璟再次解释：“他觉得我们在意相柳，是和相柳有仇，那他又为何在意相柳呢，是否因为他和相柳有仇的原因。”

小夭点点头，他自己有仇便在意，觉得别人在意也是有仇。

璟继续说道：“子安城主是原神农国后土的子嗣，后土在没有归顺轩辕之前，和共工祝融齐名。以外祖父让小祝融掌管轵邑城来看，让后土子嗣掌管轩辕氏祖地，可见对后土一脉的重视。

“这么个身份尊贵的城主，没得九繇的同意，在介绍时，连他的名字都不说，可见九繇的身份也不低。大荒里，能让后土一脉如此对待的，除了原三大王族，便只剩四世家了。三大王族里，高辛氏和相柳没有仇，轩辕王族里，除了你和陛下，就剩你的几个表弟。神农氏嘛……”

“王族已经没有人了，小祝融一脉！。”小夭惊道。“这就说的通了，四大世家，你涂山氏不必说，出不了灵力这么高强的人，就算有，你也应该知道。西陵氏倒是在有林有木的地方，可也和相柳没有瓜葛，也没有听说过有此等人，鬼方不出世，那就只剩下赤水一族了。”

“还没丢掉你的脑子。”璟笑着打趣小夭，继续说道：“天下和神农义军结怨最深的，还是轩辕的王族和将领。王族不说，若是应龙，离怨等大将的子嗣，也不必如此谨慎。只有赤水，已过盛极，正是隐忍之时。”

随着轩辕国壮大而崛起的应龙，离怨一辈，这时候正在培养子弟，推举族人，巴不得别人知道我族中有大好儿郎，怎会如九繇一般行事。这几点放在一起来看，还真只有赤水有这个因由和实力了。

兜兜转转说了这么多，三人终于弄明白了九繇的来历。

苗圃气愤的说：“他和相柳有仇，怀疑相柳又出现了，自去找他报仇便是，来试探我们做什么？难道怕自己打不过，想拉我们入伙，想找人帮忙还这个态度。”

“不见得。”小夭的脑子这会彻底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