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深
南中的瘴气是不是成功地将他里里外外的性子都改了一遍。
她的耳廓在不可抑制地发烫。她试着推搡逐渐迫近的人,可是半个身体早已牢牢掌握在他的手里。
突如其来的一吻顺势落下,娴熟而具有试探性地撬开她两只轻巧的唇瓣,封缄了她接下来可能的回答。
这吻来迟了九个月。
姝妍感到周身被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牢牢裹挟住——其间有一路归来淡淡的风尘味,也有若隐若现、只属于他的独特棠香。她逐渐感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耳边温言软语,催她早早投降。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一呼一吸,他的气息温温落在她的唇角,意犹未尽间,诉尽缠绵:“阿念,我保证自今日始,你我之间的事都会由我,亲口说与你听。”
姝妍终于抬头直视他。看到热切纯然地写在那对干净而漂亮的眼睛里。
她突然沉溺其中。
于是不再作任何无谓的抗拒,她试探性地允准他的胸口贴近自己。
姜维顺手阀了门,旋即将怀中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这张榻,听说我不在的时候,有人睡过。”姜维笑问。怀里女子面色绯红,低声回答:“确实。”
“是哪个?”
“……冬姐。”
他将姝妍放在榻边,自己半蹲在她面前,替她除去已经脏了的外衫,却发现中衣领口依旧沾了血渍。他伸手来碰,这次姝妍没有避开。感到他手指的灼热游走在她的锁骨附近,她还是有些没来由的羞赧。
“马夫人说得对……自你跟了我,就没舒坦过。那封信写得辛辣。”他看见女子领口低垂处还是有若隐若现的轻痕,想起坠崖那夜的境况,心中发起一股难以平复的情绪。
姝妍只是盯着他的眉梢。
“阿念,算来……我欠你很多句抱歉了。”沉默良久,他闷着声音说道。
姝妍却托起他的脸面,将那对摄人心魄的眼眸转往自己,看见那双眼中映照着自己略失气色的面颊。她凑近男人,主动轻吻了他的唇角。蜻蜓点水式的一吻,对他来说却极具安抚力。男人双眼张大,略显惊诧。
“我说过,这话少讲。”她的语调很淡薄:“最佳……是永远都别讲。”
姜维再次握住了她的腰,下一刻,(从此处去全都过不了审)
我真诚发问,你还让我写什么?读者还看什么?
(第一段过不了审的情节)
(第二段)
(第三段)
(第四段)
(第五段)
(第六段)
而他眼中的她像极了一只猫,正用机敏与警惕引诱着他。
他本就意犹未尽。(第七段)
(第八段)
(第九段)
这个他和穿上衣服的那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一点都不同……白日似乎是他的掩盖——日间的他谦和而有城府,似是无欲无求;而夜里的他,带着野性同自然相匹敌的男子力量,将压迫感与占有欲一并展示给她。
姝妍面红耳赤地意识到这个问题。此刻只感到心跳加速,大脑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第十段)
(第十一段)
(第十二段)
(第十三段)
姝妍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第十四段)
(第十五段)
(第十六段)
(第十七段)
(第十八段)
(第十九段)
(第二十段)
(第二十一段)
(第二十二段)
姜维的唇角追随着她的眼眉,垂首帖耳,温言软语:“夫人想要一个,我也想要一个。那就要两个……”
(第二十三段)
天色清明,且渐发白,从窗外门边缓缓溜进罗帐内,向他们预示一整日的晴朗。
终于不再纠缠,他对着她卧下,听她稍显急促的呼吸,自己也闭了眼,享受着一段日子以来难得的清静。
姝妍在此时微微睁眼偷瞧身侧人,默然之间有令她倍感奇妙的情愫牢牢地将她和这个躺在一旁的男人捆结在一起。
他阖目歇息时的面容极其美好。
如绝巅茂松,沉潜蕴力。
亦如广袤天地,怀抱青山朗朗,披一身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