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走!
穆茴起身走向一旁疯疯癫癫将匕首刺进陈星腰间的女子,抓住她的衣领,
大声怒斥道:
“解药在哪?”
“不是我!不是我!嘿嘿!哈哈!”
女子疯疯癫癫的,
穆茴摇晃着女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解药在哪?!”
女子看着穆茴,说了一句,
“你去死!”
又嘻嘻哈哈的挣脱开穆茴,一个踉跄跌落在河水里。
“小茴儿…”
陈星忍着痛唤着穆茴,穆茴急忙跪在陈星一旁,
“我在这!陈叔!你…”
穆茴哭的断断续续。
“以后我不能陪着你了,你要保护好自己!”
“陈叔…不要…你不要胡说!”
陈星眼睛看向天空,神情淡然,
“瑛姐…来接我了,我要去帮她晒药材了!”
说完缓缓闭上了双眼。
“陈叔!!”
穆茴哭的撕心裂肺,这时蔡庸带着蔡府的下人,常寿和常岳先后到了桥头。
常寿见穆茴跪在那里,神情恍惚,身前躺着的是血迹斑斑的陈星。
“茴儿!”
穆茴见到常寿,眼神涣散晕了过去。
“少夫人是积劳成疾,又心绪大跌,悲伤过度导致的晕厥,我去煎一付安神的药,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
“辛苦您了辛大夫!”
常寿感激地将辛吉送出房门。
“大哥!事情查清了!”
常岳将一切缘由说与常寿。
常寿守在穆茴床边,看着穆茴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心疼的揪在一起,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穆茴的手,又停留收了回来。
穆茴缓缓睁开眼睛,
“陈叔呢?”
“陈叔在后院…”
“他没事吧?陈叔一定受了惊吓!我要去看看他!”
穆茴起身便要出去,被常寿拦住了。
“陈叔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
穆茴跌坐在床边,眼泪横流,说不出话来。
“刺杀陈叔的人是蔡欣欣,她其实要刺杀的人是你,陈叔是为了保护你才被中伤。”
“蔡欣欣?!”
“蔡欣欣自从地牢中出来就疯了,整天喊着要杀了你。”
“回到蔡府蔡域是严格看管的,据蔡域说今日是蔡欣欣打晕了给她送饭的丫鬟偷跑出来的。”
“蔡欣欣失足跌到河水中,蔡府的人打捞了好一阵,才将人打捞上来,人早就已经咽气了。”
“蔡域自知是蔡家有愧,已经在府里等了许久,想向茴儿你当面致歉…”
穆茴缓了很久,转身蜷缩在床上。
“让他走!”
泪水再也止不住。
“常将军!您让我见一下殿下吧!公主对蔡府有恩,如今出了这事是蔡域看管不严,求公主责罚!”
蔡域身心诚恳。
“蔡兄!陈叔过世,茴儿心里难过,让她一个人静静吧!若茴儿真要怪罪你,也不急于这一时。”
蔡域思索在理,便离开了常府。
穆茴与常寿心里都清楚,蔡欣欣此举是为了裕王而报复穆茴,与蔡域无关,与蔡府也无关,如今蔡欣欣也已经死了,也算是一命偿一命了。
蔡府蔡域当家,对蔡欣欣草草的处理了身后事。
穆茴整理了心绪,决定带陈星回梅溪谷安葬。
常寿常岳以及常府众人都跟着穆茴回了梅溪谷。
穆茴将陈星葬在穆瑛墓旁。
常寿和常岳祭拜了穆瑛,穆茴木讷的站在娘亲和陈叔墓前。
“大哥!府里不能没人,我带着大家先回去了!你好好陪陪嫂嫂!”
说完常岳和下人们便陆续回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