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其中意义，然后笑了下，说：“急吗？不急的话，先付个定金，明天这个时间来取。”

“急。”

李絮只想快点拿到，快点送给于央，少年的一腔热血和激情根本拦不住，就这么一会功夫，想出一个矫情又不那么太直白的表白，当然要马上拿到成品。

“那你先再到处转一下，我先做你的，过一个小时候来取，”老板坐了下去，又说：“定金五十。”

李絮付了五十，才终于记起自己妈妈来，打算先去找陈艾，一转身，就看到陈艾就站在摊位旁边。

陈艾也不知道站这多久了，正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妈妈。”李絮叫了声，也不知道陈艾听了多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送给你说的那个朋友？”陈艾不动生色看着他，不用费脑子就知道是送给某个女孩的，什么轻絮落正央，也真亏得他想的出来，她都替他脸红。然而，陈艾转念又想，还真和他爸一样的情趣和浪漫，忽然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涩。

李絮却根本不知道陈艾的心里有多复杂。

儿子大了，有喜欢的人了，还知道疼人，陈艾很欣慰，但那也意味着儿子要开始脱离她，她又哪里舍得。她就站在这的一会儿功夫，李絮从出生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像电影胶片在她脑海掠过，忽像一阵风，她抓不住。

反正也已经暴露了，李絮也不隐瞒了，颇为腼腆地笑了下，“嗯”了声，大大方方承认。

陈艾静静地看着李絮。他的笑和平时不一样，带着些羞涩和丝丝的宠溺，这种笑她再熟悉不过，年轻的李成道就是这样冲着她笑。忽然的落寞感像龙卷风袭来，她心里一下就空了，陈艾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

李絮热爱莫名，笑意凝滞，心说妈妈忽然怎么了？他跟老板说了声等会来拿就追了出去。

可是陈艾失落情绪正浓，每看一眼李絮，那种分离感都撕扯着她的心，索性眼不见为净，她让李絮不用管她，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订了第二天返程的机票。

李絮只好先折回去拿手链，再回酒店时被告知明天回家，他一时没控制住，喜悦瞬间跃于脸上，差点跳起来，对上陈艾冷淡的视线后，老实了。

李絮哪里读得懂陈艾的情绪，他只觉得是自己没送手链，妈妈不高兴了，回江城的路上，哄了一路，在机场见到李成道，终于松一口气，这会看着两人的背影，心已经飞到了三中。

*

“有段时间没来了嘛。”三中的保安都认识李絮了，消失近半个月的人忽然出现，几个保安都略为诧异。

李絮笑笑：“出去了一趟。”

“开学了，他们高三走的很晚，你进来等好了。”保安对站在门口的李絮招手。

“我就在这，看的清。”李絮拒绝。

“那行，想进来就进来。”保安说完，就去忙别的事了。

高一高二的学生早已经走了，只有高三楼层亮着灯，李絮站在学校门口，望着顶楼，攥着小盒子，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于央了，笑意荡漾。

亮着灯的教室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出来了，李絮身形一正，几步跨到门边，抻着脑袋往里看。

“记得明天把数学给我看看。”

“太难了，快点考完解脱吧！”

“最后那道题你得多少啊？我是不是做错了？”

疲惫的学生们鱼贯而出，说着这个年龄唯一的烦恼，与李絮擦身而过时，又无不朝他行注目礼，心叹，都是同龄人，咋差异就这么大呢。

“你大爷的，瞎啊，没看到我么？”刘义锟走到李絮面前，朝他肩膀就是一拳，这段时间做探子的怨气都发泄在这一拳里了。

李絮抻着脑袋，眼睛睁的跟鹰似的扫过每个身影，但扫的太潦草，根本没看到老远就朝他晃手的刘义锟。

李絮视线仅仅瞥了眼刘义锟，也就一秒，就转向前方，视线胶着，问道：“于央出来了吗？”

刘义锟：……

甘婷和刘义锟一起出来，也是老远就看到了李絮，她呼吸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是不是李絮从没放弃于央？跃起的心又重重落下。她自嘲一笑，就她还同情人家于央呢，简直是自取其辱。

甘婷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快调整好自己，微笑看着李絮，说：“她好像被老师叫住了，要我帮你去叫她吗？”她问的自然大方，语气像相熟的朋友。

“谢谢，不用了，我等她。”李絮始终看着前方谢绝，没给甘婷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