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入椒房(上)
就好!”张嬿看着眼前之人喜笑颜开的样子,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小姐!小姐!”门外传来采薇急切的喊声。
“干什么这么着急?火烧眉毛了?”霍成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张嬿,刚走出内室便跌入一个宽广的怀抱,头顶传来亲昵的声音:
“有没有想我?”
霍成君立刻认出声音的主人,急忙挣脱:“陛下……”
“不准说没有!”刘病已收紧了双臂,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
“有……有人……”感受到对方的力量,霍成君面色更红了。
“不管!”刘病已突然一个转身将霍成君压在门上,重重地吻了下去。
“唔……”霍成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想要躲避已是无路可退,想到张嬿还在房内,又羞又急,用力捶打着皇上的胸膛。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抗拒,刘病已不由得生出一丝气恼,抓住在胸前作乱的双手向前跨出一步将霍成君紧紧压制在门上,又伸出左手捏住她的下巴稍微用力,灵舌便闯进了渴慕已久的樱桃小口。
在内室的张嬿早已辨出来人身份,只是此时出不得躲不得,真真一个进退两难,只得背过了身子,轻轻咳了几声。
听到动静的刘病已吓了一跳,急忙侧头,但见一名身着素蓝纱裙的女子正局促不安地站在房里。
被外人瞧见与爱人的亲密终是不雅,刘病已急忙放开怀中之人,略有些尴尬道:“朕……不知有客人在……”
张嬿闻言急忙转过身跪拜道:“民女张嬿见过陛下!”
“君儿,你刚刚怎么不说是张小姐在此?”刘病已正了正衣冠,对身旁的霍成君轻声道。
“我刚刚说了有人,是你……”想到方才想说的话被皇上以那样的方式生生地堵了回去,霍成君只觉得双颊似火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以为你说的人是采薇呢。”刘病已嘟囔道。
“嬿儿姐姐还跪着呢。”霍成君拉了拉皇上的衣袖低声道。
“嬿儿小姐平身吧。”刘病已这才想起来,急忙示意。
“谢陛下!”张嬿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对皇上颔首道:“嬿儿不知陛下来此,唐突了。”
“咳,咳……嬿儿小姐言……重了”,想到刚才情形被张嬿瞧见,刘病已略有些尴尬,急忙岔开话题:“这段日子君儿跟宫中女官学大婚礼仪累得很,有你来陪她,朕还要谢谢你呢。”
“陛下不必客气,嬿儿自幼相伴皇后娘娘一起长大,这都是嬿儿应该做的。”张嬿回道。
“嬿儿姐姐,我还不是皇后娘娘呢……”霍成君不好意思道。
“怎么?你要反悔?”刘病已急道。
“我……我……”霍成君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了。
“想反悔,晚了!”刘病已伸手把霍成君揽在怀中,气势逼人。
“唉,我看我还是先走吧!”张嬿实在不忍看他们你侬我侬,对皇上福了福身。
“嬿儿姐姐,你等等”,霍成君拦住张嬿,又对皇上道:“陛下,您知道上官的近况吗?”
“上官他以前每个月都有书信寄给我的,可是近两个月却未收到他的消息,我有些不放心。”张嬿担忧道。
“朕也有些日子没见过田将军的军报了,不过田将军智勇双全,定会照顾好上官的。”刘病已对张嬿道。
“陛下,您就让鸿胪寺打听打听嘛,也让嬿儿姐姐放心。”霍成君央求道。
“不用麻烦了,想必是他公务繁忙顾不上写信也是可能的,”张嬿急忙道:“嬿儿不打搅陛下和皇后娘娘相聚了,先走了。”
“嬿儿姐姐……”霍成君还想说什么,张嬿已经躬身行礼,很快便消失在门口。
霍成君还想去追,却被刘病已拽住衣袖:“你干什么去?”
“我去送送嬿儿姐姐。”霍成君随口答道。
“是想送张嬿还是想打听上官宁的情况啊?”刘病已语气冷了几分。
“当然是送……”回头看到皇上的脸色,霍成君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陛下,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嬿儿姐姐。”
“哼!你不必哄我,上官宁没有消息,我看你比人家张嬿都着急。”刘病已生气道。
“我哪有!”霍成君觉得有些奇怪。
“那你说这镯子是怎么回事?”刘病已将霍成君的右手举起,露出腕间的羊脂玉镯。
“这是嬿儿姐姐刚刚送我的,怎么了?”霍成君问道。
“张嬿送的?”刘病已似有些不相信。
“对啊,就你进来之前刚给我的。”霍成君回道。
“你最好不要骗朕!”刘病已甩开霍成君的手,疾步走了出去。
这镯子怎么得罪他了?霍成君被皇上突然的翻脸弄得一头雾水,看了看手上的玉镯又看看消失在门口的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