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约
祭祀,方士还特意带着皇帝在南方游玩,但据说这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是要寻找一样重要的东西,怕就是指这位女子了。
任菘蓝明白了,道:“这宴会是她办的吗?”
文梅道:“没错。不管是封官还是封妃,她现在在京城是正当红的人。如今她要办宴,想必是座无虚席。祖父特意交代我们任府的姑娘都得去,我估摸着你可能不会赴宴,特意和你说一声,若是不去,小心祖父拿你是问。”
小辈之中,任老太爷最在乎的就是他那长孙,都快而立之年了,还跟个宝贝似的在任老太爷的膝头,任老太爷对其他的孩子多是不管不问,所以任菘蓝对任老太爷的态度也是能敷衍就敷衍。一般这种宴会她都懒得参加,多是任父去走个过场,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女子邀约,自然女眷才是最能与主人接触的,任老太爷就算再把他那孙子当个宝,那孙子在这场合也没有用。所以他现在只怕是想发动全家女眷,好好抓住这个与神女接触的机会。
任菘蓝道:“我明白了,多谢二位姐姐提醒。”
任菘蓝想起之前好像确实收到过类似的请柬,但她不爱赴宴,已经打算找借口推掉,现在文梅文菊特意跑一趟,她就知道这次恐怕是非去不可了。
傍晚时分任父难得归家,三人也难得吃了口团圆饭,饭后任菘蓝陪父母饮茶,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问父亲:“我听说陛下前几日带了个女子回京,还封了她为官。”
任父听了女儿的话,顿了顿,问:“你怎么知道的?”
任菘蓝回答:“京城谁不知道,今天白天文梅文菊来我院子告诉我,还说那位女子近日要办宴,让我一定要去。”
“我也想和你们说这件事,你祖父今日特意叮嘱我要你们去。”任父叹了一口气,“菘蓝,你觉得陛下怎么样?”
任菘蓝不知为何父亲突然扯到了皇帝,她回答:“陛下登基数十载,如今四海升平,自然是一位好皇帝。”
任父道:“如果我告诉你,皇帝近年来开始求神问道了呢?”
任菘蓝自然明白父亲想说的话,求神问道,皇帝是想长生。
任父继续道:“这几年,皇帝私下豢养了许多方士,前几日下江南也是那些方士的主意。方士告诉他,江南有一奇女子,神仙转世,可助陛下永生。当时跟在皇帝身边的只有那些家伙,我们这些臣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反正陛下回来时确实带了一个女人,还尊称她为‘帝师’。”
任菘蓝不理解,继续问:“陛下疯了?自古皇帝求永生,几个成功了?”
任父只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许久没有回答女儿的话。任父在朝中任职数年,起初皇帝兢兢业业,国家也是治理有方。但是近几年越来越沉迷长生,特别是今年,连祭典都办了好几场。私下里也越来越喜欢与方士交谈,身边亲近之人也换成了方士,任父觉得这样下去,时局难说,他也不太好向妻儿诉说这些。
室内一时陷入沉寂,任母出来打圆场:“好啦,既然姐姐们都来请你了,你就别想这么多,乖乖去就可以了。你这么久都没有参加过宴会,娘这几天带你去挑些衣服首饰。”
任菘蓝自小聪慧过人,知道一些朝廷秘辛不好说出来,恐怕皇帝现在对长生的痴迷已经到了非常的地步,父亲不好说,她也只好顺着母亲将话题岔开,对母亲说了一声好就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