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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指挥官以为她是因为听说自己给别的姑娘画画,才着急忙慌赶回来的,反倒拖长尾调,故意吊她胃口,“宋小姐怎么了?”
心与推了他一把:“你别装了,快说说,你怎么做到打赌赢她的?你怎么就能保证一定能赢她,让她买你的画呢?”
还以为她是……
指挥官的期待扑空,脸色垮了下来,说:“我看到她的侍女捧着刚买的画,偏巧看那装裱,恰好是几个月前从我院里流出去的,我想她定是喜欢那种写实风格的,于是我就和她赌,画完画她一定会买。”
“那让人变漂亮……”
“我用了……嗯……一点法术,让画上的人看起来比真人更美。”实际上他是用智脑的算力,对容貌进行了修缮,在不离本真的情况下进行美化后,再在纸面绘制。
心与哭笑不得:“可真有你的,那眼下你可还要继续画?这洛阳城的姑娘可是排着队等着呢!”
“不画了。”
“为什么?不卖布了吗?”
“你搁这儿心疼布?”指挥官在她脑袋上狠狠揉了揉,强调道:“今天没有想画的人。”
“哦?你想画谁?”
“我想画的没在外面排队,可惜呀。”
心与并没有多想,顺口问:“那你准备接下来做什么?”
指挥官叹了口气:“你既然不肯好好休息,那么只能我亲自出马。走,逛街去。”
“啊?那铺子……”
“今天的货已经卖完了。”
“那……”
“有比邻在,那会处理。”
“我是想问,我们怎么出去。”心与指了指一头一尾,幢幢人影。
指挥官漫不经心地逗她:“你敢才怎么进来的,我们就怎么出去。”
心与终于花容失色:“还,还要再爬一次?”
——
两人合计,把银杏骗了进来,自己却又翻墙出去,先上茶馆吃茶听书,又往酒楼看戏。指挥官以祝府的名义,叫小二留了间雅间,端上来的第一盘菜竟是芜菁。
心与夹了一筷子往嘴里送,眼前一亮:“是这个味道!”而后居然胃口大开,就着盘子大快朵颐起来。
小间外传菜的跑堂觉得奇怪,挠着脑壳也想不通,他们这酒楼闻名洛阳,山珍海味样样俱全,怎地会有人跑到这里来吃野菜。
心与吸吸鼻子,就差声泪俱下:“每日大鱼大肉,我都想念我的腌萝卜了,我在小竹村可腌了好几坛!”
指挥官不动筷,就这么看着她吃,慵懒地把玩着手里的玉杯,忽然说:“我有个礼物要给你。”
正在伸懒腰的心与忽然坐直背,双手摊开,巴巴望着。
指挥官笑着在她手心上轻轻一拍:“晚上回去再说,如果这里闷了,我们就出去走走。”
心与缩手,撅起嘴巴,继续吃菜:“你都不吃。”
指挥官支着下巴,揶揄道:“毕竟我这么挑,只吃供品。”
心与迟疑:“你真不吃?”
“不吃。”
心与突然放下筷子:“我好撑,吃不下了,”看着盘子里剩下的许多美味,她的眼神逐渐哀怨:“怎么办,好浪费。”
指挥官什么也不说,看看她又看看筷子,拿起来夹了两口。
心与立刻眉开眼笑:“怎么样,可比供品好吃吧,咱小竹村不缺佐料,但缺了些油气,可比不了洛阳的酒楼。”
“好啊,你哄我吃你的剩菜。”指挥官佯装生气。
心与一把夺过盘子,抱在怀里:“那你别吃了!”
指挥官却不肯撒手,心与忍不住说:“果然,东西要抢着吃才好吃,你是不是从前就想这么干了?”
“唔……”指挥官把最后一口菜送进嘴里,对她挑眉:“你可抢不过我。”
门外跑堂的听着动静和那自说自话,已经惊掉了下巴。
——还是有钱人会玩。
——
歌舞罢,戏落幕,两人出了酒楼,沿着中街走到洛水边,顺河道向东漫步。
心与蓦地用手肘顶了一把他的腰,问起:“刚才那出戏唱的什么?”
指挥官实诚地回答:“人类的戏我不太懂。”
“你肯定没仔细听。”
“说得好像你听了似的。”
心与憋笑,转头看见附近有卖竹蜻蜓的,问价也不贵,便掏钱买了两支,递了一支给神明大人。
指挥官拇指和食指捏着杆儿搓了搓。
心与以为他不会玩飞车,大谈特谈,又教他如何使用,指挥官看着她卖力的讲演,听得津津有味,最后呵呵一笑:“不错啊,螺旋桨都出来了。”
心与歪头:“?”
指挥官哈哈大笑,按部就班学她刚才传授的方法用力一转,结果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