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北疆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还未到寒肃的冬季，北疆却隐隐有些下雪的迹象。今年气候也比起往年这些时候要冷上许多。

北疆为大启国北上边境，与于晖族交接。不少长途跋涉的商人将大启国的丝绸茶叶带到此处与别族商贸。有时也进购些上好的马匹牵到京都卖给好玩儿的公子哥。

因着今年入冬似乎是快了很多，这些贩商大都忙不过来。想着趁北寒冰雪来临之前，将这一年的货物加急送完。

“上三壶酒。”

錾子崖是北疆的一个小镇子。很多来往的商人夜间大都在此歇息，白日路过也都会来喝上几壶酒吃上几两肉。錾子崖往南被安斯山北麓挡了去处，接连几十里没有烟火人家。往北走几十里便到了嘎夕，这里中原人与于晖人交错杂居，入境前大都要安顿一下。

“好的。”马卓雅是汉人的长相，但从小生活在北疆之北，身上豪气三分，说的倒是一口甜美的京都话。

二位大哥看着面生啊。是第一次来錾子崖吧。”马卓雅提来四壶酒，一壶足有一个小木桶那么大。

边上这位男子衣着单薄的衣赏，面容和善。取了身上的配剑，掏出一把碎银，笑道：“是第一次来，不如姑娘给在下讲讲北疆的风土人情吧。”

马卓雅见着桌上的一把碎银，抿嘴，将这三壶酒给开封了，捡了桌上三两银子：“一壶一两。大哥剩下的还是收下吧。錾子崖喜欢接待客人，终日呆在北疆也要那么多钱也没用。倒是你们，一路跋涉少不了盘缠。”

“姑娘说的在理。”许莫岸将银两收了回去，没再勉强。

“姑娘的名字是马卓雅吗？我看他们都这么唤你。”许莫岸旁边的男子看上去比许莫岸要小上几岁，看得出来是个张扬的少年郎。

“是的。”马卓雅将碗在桌上摆开应道，接着将酒倒入了碗中。

“哪几个字？”许莫听挑眉问道。

“就是……”

“马是雪上空留马行处。卓是卓为霜下杰。雅是以雅以南，以龠不僭。”许莫岸突然开口。

马卓雅倒酒的手一愣，随即便将三碗给满上，把酒壶放在一旁，笑道：“公子有才。”

许莫听端来一碗酒：“那是。我哥可是扬州……”

“诗不是我作的，算不得什么。马、卓、雅这三个字算是北疆百姓常取的字，不如请姑娘说说这北疆的喜闻乐事。”许莫岸打断。

“公子是要去嘎夕做生意不，那我就说说嘎夕吧。”马卓雅笑道，也坐在了他们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