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
东西送着杨玥颉出去,“你不是约着闫叔他们逛会展吗?时间差不多到了,快去吧。”
临走前,杨玥颉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谢砚回了个笑,朝他挥了挥手。
沈凉衣虽然还在摆弄着花枝,心思却早已经不在上面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谢砚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沈凉衣现在奶香奶香的,像块行走的小蛋糕似的,呼吸着沈凉衣的气息,谢砚的头晕缓解了很多。
“阿砚,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沈凉衣闷闷地说。
谢砚拿过桌上的花束摆弄着,闻言愣了愣,笑道,“别乱想,你什么时候都挺任性的。”谢砚细数着沈凉衣的脾气,语气宠溺,“不仅任性还不听话,不讲道理也就算了,还很难哄,你说,这是不是你?”
沈凉衣反驳道:“我哪儿有很难哄?”他明明只要谢砚几句话就能哄好。
“是是是,我们沈总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最好哄了。”
谢砚摸了摸他的头发,将自己串好的一束干花给人戴在发间,那是晒干的茉莉,带着淡淡的清香气息,不刺鼻,也不用担心孕夫闻到它会过敏。
“宝贝,”谢砚开始给人顺毛,“别生气了,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小脾气很可爱,”她亲了亲人红肿的嘴唇,笑道,“继续保持。”
谢砚变直球后,沈凉衣经常被她弄得面红耳赤,像现在,谢砚顶着一张云淡风轻的脸说着哄人的话,沈凉衣虽然害羞,但还是被安抚了下来。
“阿砚……!”
沈凉衣惊叫一声,整个人被谢砚稳稳当当地抱进怀里。
“一一,你最近睡觉太不老实,”谢砚将人小心地放在沙发上,搂着人盖上毯子,语气轻散地说道,“所以为了罚你,一会儿安分点,陪我补个觉,嗯?”
沈凉衣轻轻“嗯”了声,雪松的气息包裹着自己,沈凉衣往里躺了躺,见谢砚闭眼不动后,他的目光开始细细描摹着对方。
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子,淡色的唇,沈凉衣越看越满意,心想,他的阿砚长得真好,最好宝宝像她多一些,是一个缩小版的小谢砚,萌萌的,香香的,肯定很招男孩子喜欢。
那时候他要好好教育她,不能到处拈花惹草,遇到喜欢的人要一心一意地对他,最好只娶一个夫郎,像谢砚一样,只有他一个就好。
沈凉衣想着想着就自己睡了过去,他现在正是嗜睡阶段,晚上醒来一次,谢砚拉着补觉,实际也是陪他睡会儿。
日光上移,满室寂静。
玻璃窗外,满园的栀子重新发芽,迎风招展在无边的春色里,静水流深,绿意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