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处都是,她和郑可心说她妈妈的坏话。
“你妈想让我去死啊,她成天半夜不睡觉趴在我窗户上看我,我知道,我死不了,这房子还是我的呢。”
她经常说这样的话,而她的窗户外面,是十六楼的高空。
这样的日子,郑可心过了很多年。
“别和你姥姥计较,她人老了,病了,好多时候都不清楚自己在干嘛,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的嘛,咱们让着点她。”妈妈经常这样说。
郑可心的思绪被家长们的鼓掌声打断,她看向旁边的男生,男生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好好听讲。
家长会后又上了两个星期,放寒假,早上五点郑可心被姥姥的骂声吵醒,她说自己瓶子里的药被人动了手脚,过往多年听过很多次的理由,骂的难听至极。
郑可心忍无可忍回了房间,冬日风大,门板发出一声巨响。
声响击中了盛芸明。
反击二字根植她的骨血。
“摔门算啥本事!有本事你朝我脸砸啊!你啊!一丁点良心都没有,跟你妈一个德行!
“我算是认清了,你能耐你就弄死我啊!弄死我算你本事!”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呢,我之前就是瞎了眼!”
“你倒是说说啊,你凭啥摔我!你说啊你。!”
血浓于水的感情,十多年的折磨早就消磨殆尽,这个日夜装满叫骂声的房子里,只剩下忍耐和彼此折磨。
【尾声】
半夜,盛芸明爬到桌子上去够天花板上挂着的房本,那是郑可心用彩纸伪造的赝品,她脑袋朝地摔下来,在医院待了三天才度过危险期。
郑可心去医院送饭,见到一边输液一边脏话层出的盛芸明,同病房的老人看笑话一样看着她,听她讲自己的女儿是这样用棍子打向她的后脑勺的。
盛芸明在医院过完了这一年的新年,一个月后回家,睡过一觉,就忘了自己去过医院的事情。
她又一次在三点醒来。嘴里念叨着,午夜三,鬼门关。
她摸索着下床,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吱呀的声响,她推开女儿卧室的门,朝着熟睡的女儿喊。
“起来,我要死了,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