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生亦是新生
西鲁国与南嘉国交壤的一个小村庄里正在热热闹闹办着喜事,成婚的正是村里的柳眉。说起来这柳眉可是运道不好,五岁的时候柳大爷给人做工出了意外死了,就剩下着孤儿寡母。
你说这好不容易把姑娘拉扯大了,这模样长得也不怎么样,却被镇上开酒楼的张管事瞧上了,想要做个妾侍,这吃香的喝辣的也少不了啊,柳大娘也是硬气,不愿让女儿做妾。
谁敢娶张管事看上的小妾,这一片打猎的,种菜的,哪个不往酒楼里送点东西换钱,柳眉生生的耽搁了几年,眼看姑娘都十七岁了,再嫁不出去就成老闺女了。
刚搬到镇上的一户人家要寻妙龄女子,因自己少爷年岁渐长,急着成婚,县里有个媒婆与柳家邻居张家有些亲戚关系,也素知柳家娘子的委屈,虽然纳闷柳家娘子拒了酒馆管事的媒,听说了这件事连忙上门撮合,将这县附近村子里的适龄姑娘数了一个遍,将柳家小娘子放到了最后,隆重的介绍了一下。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说的就是这小人,这倒不是贬义词,这户人家要想在县里长久的呆下去,这小人是不能得罪的,特别是嘴碎的小人了,她只是随口一两句话,就不知不觉败坏了你的声誉,自己家这急着说亲,就算知道这柳家小娘子可能哪里有疑,且顾不过来了,托这媒婆上门说媒,一个要嫁,一个要娶,年龄合适,急急忙忙就把婚事张罗起来了,柳大娘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到了结婚这一天,一路上吹吹打打往镇上走,才走了半路,在早市做生意张大娘的小子急急忙忙窜到轿子前面,只听见一声大喊,“新郎死了,那府上到处扯着白布呢”。
一行人又急急忙忙把轿子抬了回去,柳大娘母女俩抱头痛哭,张大娘家的媳妇从镇上回来,家都没回,赶到柳家,仔仔细细把事情说开了。
原来这家儿子从小身体带着弱症,不知道什么时侯就去了,也没有哪家姐儿愿意嫁过去,就商量着搬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趁着人生地不熟,掩着病情兴许冲喜后就好了呢。
媒婆上门那天,这家老爷倒是叫犬子出来见过一面,零星有几声咳嗽,唇色发白,面无血色,只说是近日偶感风寒,谁能往旧疾那边去想呢?结果媳妇还没进家门就一病呜呼了。
柳大娘用袖子擦擦泪,又劝住女儿,道:“婚礼还没拜,我闺女自是不算他家人,死的好,死的好,这次是我没看清楚,差点害了我闺女”。又转身谢过张家媳妇,“今天多谢你们一家操心,这要是害了我闺女,我这下半辈子都不安稳”。张家媳妇连连摆手。
这户人家知道对不住柳家,聘礼也没要,就当这事不存在,一家人又趁着丧事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婚礼虽然还没办,但柳家娘子成了望门寡,这却是切切实实的。再加上,酒楼张家管家放下的话,柳家姑娘这一片是没人会娶了。
村里的妇人嚼口舌被柳眉听见,又被几个小孩子扔石子嘲笑,“望门寡望门寡,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时气愤,投河了。
幸好当时村里张家几个小子在上游玩水,看见及时救了上来。
村里的人都说柳眉是傻了,醒来之后一句话也不说,柳大娘也是吓怕了,时时刻刻看着,不敢再叫柳眉离开自己的视线。
柳眉倒不是傻了,只是没反应过来,自己不过熬夜看小说,怎么一觉醒来换了个地方,自己这几天听得闲言碎语倒是明白了,自己这是在大河镇附属的小村庄里,被镇上的恶霸看上了,好不容易有个人不畏强权要娶,却是个病秧子,成婚当天死了。
现在没人敢娶,听那些长舌妇说的话,自己长的丑,当即就着家里唯一的铜镜仔细看了又看,秀气的五官,只是稍显寡淡,属于气质美女型,就是黄了点,要是再白点,放在网上,一个神仙妹妹称号妥妥的。
这样的容貌还说长的不咋地,你还想咋的,不过这几天见到的女人,都是丰满肥硕型的,根本没见到几个女人是清减美,就是柳娘也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果然这个时代盛行杨贵妃的圆润吗?
我打量身上所穿的衣服,粗织的麻衣,像没嫁娶的小姑娘都像我似的,一身褐红色,或者暗青色,还算深色系中显明亮点,又不显脏,这里的孩子不论女孩男孩,从小就要跟着大人打草,喂鸡,做饭洗衣,跟着下地,忙得很,只能穿些深色的,至于嫁人的那些女人,大多穿褐色,藏蓝色,对衣服颜色更不在乎了。
衣服的式样看起来像的唐朝,但又不尽是。上衣是左襟叠右襟,右衽的样式,富有些的人家穿件暗色长袖上衣,宽大的袖口再用布条收紧,外面再配件马甲,我醒来的当天便发现自己里面的内衣是一块长长的白布交叠的缠在身上,摸起来比较柔软的,只是平日里走动步子稍大点,就上下起伏,只好小步子慢慢走,果然古代淑女什么都是逼不得已吧。
外面系着的裙子,用彩色的布带缠上两圈系在女儿家纤细的腰部,勾勒出婀娜的身姿,裙子长度一般都是到小腿肚的位置,女儿家唯一身上奢侈的就是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