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生亦是新生
定在裙子上不让裙子脱落的绣花带子了,村里的妇人都会一些刺绣,这些绣品制作完成就趁着赶集在镇上的集市当街叫卖,或者攒着好几户人家一起卖到县上的丝绸店里。
只有这细小的带子,只要趁着休息时间随意勾勒几笔,带有颜色的刺绣也足够漂亮了。女儿家裙子里面还要穿裤子,跟男人穿的差不多,女人穿的裤子必须到脚踝,男人的稍显随意,大多是宽松的七分裤。
脚上的布鞋都是自家缝制的,鞋底纳的两指厚,做衣服留下来的布头几片缝成的鞋面,家里富一点的倒是一个颜色的,还有几家女儿是浅色的,不过听她们说只有谁家婚事才会穿出来。这不是跟自己以前一样,刚买的东西会更爱惜一点。
想到这里,更觉的酸涩,不知道自己熬夜猝死要是被父母发现会怎样,家里就自己一个孩子,以后谁给他们养老啊,每每想起来,眼里含着泪哗哗地往下流,不知道父母知道后会不会怨我,都说了我多少遍,叫我晚上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我都不听,仗着自己年轻,哪会觉得这种事会落到自己头上,可真碰到了,又觉得欲哭无泪,要不是凑巧碰上柳眉投河,叫自己这孤魂野鬼有了寄身之处,自己恐怕早就死了。心里对柳娘又是一万分感激和愧疚,说不定如果自己没有来,只是窒息一会,柳娘的女儿还能活过来,平日里也多辛勤几分,好弥补一些自己心里的愧疚。
家里就我和柳娘两个人,听说柳爹在柳眉小时候出意外去世了,家里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主要是受穿越文给荼毒了,看多了极品亲戚,发觉没有还有点小失望,少了自己捍卫柳娘利益的英雄举止,不过,就算柳爹没什么兄弟姐妹,至少也得有爸爸妈妈吧,这村子里姓柳的只有自己这两个人,这就奇了怪了,避免多说多错,也没敢问柳娘。只每日听些闲言碎语,拼凑起原身的状况。
小小的庭院里,依山傍水,四间木房,都是木头搭建而成的,三间木屋挨在一起,像是一个大写的L,隔不远就是绿水青山,离地大概五六十厘米高,由八根主柱支撑,十根辅柱,房子抬起来也避免蛇虫侵扰,各个柱子上也挂的有香包,味道不重,似有似无一股甜香。
离主屋较远的是茅房,安置在通风处,柳娘时常挂些香包驱驱味道,倒也不难耐,我最爱的是坐在门前看月亮,真是又大又亮,这么美丽的夜景可不常见啊。
房前屋后随着山上种了几颗桃树,早上醒来,临床的桌子地上散布着桃花瓣,又圈了一个小庭院出来,种了些菜,屋子虽小,地方却大啊,虽是在常行的路上铺满鹅暖石,据说这是柳父建房子时天气炎热,柳父好去旁边小溪处冲澡,回来时便带一兜捡的石头回来,随手洒在地上,铺成了这条路。
可其他地方仍是泥土地,又不可能铺木板砖块,下雨易湿脚,起风容荡衣,实在是不方便,想着要是青石板地就好了。
距门口最近的大屋被用做堂屋,招待客人,倒也不常用,更多的时候反而成了母女俩的书房,中间那道弯廊,地方偏小用做厨房正正合适,剩下一间是母女俩人的卧室,相熟的大娘小伙伴直接就去卧室坐着了。
村里的男人也不会进来,有什么事直接就在门口叫喊,要是家里有男人还好,毕竟这孤儿寡母,名誉毁了命就没了。按照柳娘的说法,时局动荡,却更是欺压弱小。说起来,幸亏这里不叫炕,听柳眉小姐妹们闲谈说,这小溪村临山,冬季极冷,这盘炕的做法从外面传进来,家家户户都盘起来了,搁二十年前没有这炕,一个冬天可冻死不少人,后来仍称做床,不然自己刚来会以为是东北嘞。
不大的屋里放了张床,床边放了两个箱笼,放些衣服,窗户下放了张梳妆台。桌子上一个铜镜,一把木梳,和一个雪花膏和一个深红色的首饰盒落着把锁,还带着雕花,看着古风古韵,平时也从未见柳娘打开过,我没打开看过,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毕竟别人不知道,我心里知道我不是这家人,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我没有资格动。平日里柳娘也只带个木钗把头发挽起来,裹在方巾里,一对比目鱼的银耳饰,十几年东西还闪闪发亮,想必是柳爹送的礼物,教这么些年柳娘还十分珍惜,真叫人羡慕。
家里人少,除了喂养的几只鸡鸭,洗洗衣服,家里也没啥活计,柳爹在世的几亩田地也叫村里收走了,一年分几袋子粮食,柳娘平日做点绣活,也够两人勉强度日。
这里又没什么娱乐场所,没有手机WIFI,闲来无聊就看柳娘绣东西,自己照着绣,我也是旁敲侧击问过了,原主不喜欢刺绣,柳娘哄过几次看她实在不喜欢,就没强迫她学,自己跟着绣没破绽。
很少捏过针线的自己要跟着绣出一朵花来,颇没信心,只好一针一线慢慢来,盯着捏针的手指不由得发起呆来,一边盘坐的柳娘收了个尾,看见了,不由发笑,这傻妮子,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好好绣呢,也不知道将来哪个人会受的了她,一想起这个,心里涨满愁绪。
我盯着捏着针的手指,比起常来找柳眉的女娃,自己的手还算细嫩,但比起自己以前的皮肤状态,现在